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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
我只有你了。
「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都回不了頭了。」
謝遙流著淚輕笑道:「正如你喜歡的是謝遙而不是水月仙尊,我喜歡的是江顧而不是寒江君,這份感情純粹真摯,才讓我們難以割捨。」
「可現下,江顧成了寒江君,謝遙難以忘卻自己水月仙尊的身份。所求不同,就會產生分歧。哪怕我們對這些避而不談,遲早有一天它也會出現,將我們分離。」
「江顧,你明白我的脾氣,也該知道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這一字字一句句宛若鋒利輕薄的刀尖,將江顧的心割得鮮血淋漓。他緩緩鬆開懷裡的人,失魂落魄地起身,後退幾步,才五味雜陳地道了一句:「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水月仙尊。」
謝遙垂眸,沒有回答。
「我最討厭你的自以為是。」
自以為責任重大,自以為是為他好,自以為能放得下。
他轉身,快步出了殿門。
……
夜色中,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又清晰無比地傳入了殿內。
「告訴鬼墮城主,我將前往鬼墮城幾日。他前不久和我說的最後一步籌劃,可以進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型分手現場。
第67章 昭然若揭
靈脈斷絕第七日,平靜久已的挽月仙山突然熱鬧了起來。
謝遙被困在清淺殿裡出不去,只能悄悄詢問來給他送飯送水的小侍從,發生了何事。
小侍從猶豫再三,偷偷道這幾日鬼墮城主抓了好些人回來,有仙門長老亦有普通百姓,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謝遙聞言心中一緊,隱約有了猜測。
是夜,他取出白日裡向侍從討的兩張信紙,又取出要來的筆墨,就著淡淡的月光,開始在紙上寫些什麼。寫完後,他給信紙施了術法,一個搖搖晃晃的紙片小人很快站了起來,小小的一個,很難被發現。
「動作要快,藏得小心一點。」謝遙輕聲囑咐它,「別亂跑。」
小人點點頭,隨後邁著歪歪扭扭的步子向外走去。
還剩下一張信紙沒有寫。
謝遙提筆猶豫了一會,終是在紙上寫下——
致江顧:昨日決絕之言非我本意,但世間難有兩全妙法。望君今後忘我,安康順遂,再無坎坷……
只是還沒寫完,門就被忽然推開。他趕忙將東西塞到床底,抬眼望去,卻是玄九。
「仙尊好雅興,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玩小紙人。」
只見玄九笑眯眯地走進來,手裡捏著一個張牙舞爪的小紙人,正是他剛才施法術變的那隻。
謝遙瞥了小紙人一眼,面色不變:「你怎麼就知道是我放的?」
「這不明擺著的嗎?」玄九把小紙人丟在地上,「和你的德行一模一樣。」
小紙人被提溜回來,渾身已然皺巴巴的。被扔到地上後,它踉蹌地上前,抱住謝遙的腿,哇哇大哭起來,似乎是委屈極了。
……
謝遙笑了一下,淡聲道:「只不過想遞個話而已,妖君不必大驚小怪。」
「遞話給誰?內容是什麼?」
「沒什麼,問候之語罷了。」
「問候誰?問候滄月仙尊?還是似雪仙尊?還是清風南風這二位?」玄九望著他,語氣頗有些憐憫,「見你的打算,應是沒想到認識的仙尊都聚齊了吧?」
正在安撫小紙人的謝遙指尖微微一頓,心中暗道糟糕,面上卻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江顧乾的?」
「我一開始以為是他幹的。」玄九聳聳肩,「可惜不是,是面具人幹的。」
這個新鮮的稱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