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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蚊蟲，瞧它們近身簡直起雞皮疙瘩。」

……第一次聽仙尊自曝其短，江顧竟是有些不適應，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猶豫再三，他選擇把小板凳搬得離石灰圈遠一點，算是預設了這種做法。

「《寒江劍法》——寒江氏第一代家主所創，後又經歷代家主修改精進，算是築方數一數二的劍法。」

月朗星稀，謝遙的聲音如清風拂過水麵：「不過這東西落我手中是糟蹋了，平日裡我也不怎麼看。直到這幾日禁足我才翻出來。」

江顧道：「寒江氏的東西，師尊也敢留嘛？」

「那又什麼不敢？」謝遙笑了一下，「難不成你還怕那則玄乎的預言，什麼『寒江孤影，盡亡築方』？」

「怕倒是不怕，只是人言可畏。」

「寒江氏亡於它的蠻橫獨斷，預言不過是民眾洩憤的噱頭。自古英雄不問出處，《寒江劍法》是本好劍法，除去它的背景，還是有很多可以學習的地方。」

「那師尊從中學到了什麼？」江顧有些好奇。

「暫且沒有。」都沒仔細看。

……江顧突然覺得自己被坑了。

但都已經在這了，他也不好摔杆走人，只能繼續坐著。

「不過你如今學的挽月劍法第九式，倒是與當中的第六式很相似。」

「遙山近水？」江顧愣了愣。他一直參不透這個招式。

「對。」謝遙抬頭看了看月亮，若有所思道，「之前你問過我，為何總是練不好這一招，我告訴你是因為你學的太急太死。其實還有一點——你能參考的東西太少。練劍好比做題，總是重複練當然不行，也得找兩本參考書理理思路，找找門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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