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龍(第1/9 頁)
費利克斯比她想象的好哄,這令姜月遲很意外。
或許他內心不這樣想。
本來嘛,他又不是什麼容易心軟的好人,而且她的謊言蹩腳又拙劣。
就連他的親爹都說他本性惡劣,骨子裡流的血就是黑的。不顧他人死活的利己主義。
不對,姜月遲覺得他可能連利己都不算,他不顧所有人死活,包括他自己。
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有天晚上做噩夢,她嚇哭了。她想到了奶奶,也想回國。
在這邊孤苦無依的她只能給唯一認識的費利克斯打電話。哭哭啼啼的撥過去,卻只等來一句冰冷的警告:“如果死了會有人發現的,別來煩我了!”
那個時候她哭著想,像費利克斯這樣的人,指望他心軟,還不如指望天上下紅雨,夜晚出太陽。
可是天沒下紅雨,夜晚也沒出太陽。
但,居然真的等來了奇蹟。
那個夜晚她沒能休息,費利克斯單手將她抱放在自己腰上坐好。
她哭了一宿。
害怕好友聽到,嘴巴都快咬出血了。
偏偏他還故意加重力道。
害她幾次發出聲音。
舒服是很舒服啦,但恐懼也很恐懼。
以至於次日吃早飯時,她提心吊膽的詢問好友昨天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好友搖頭,她包裡帶了安眠藥,她擔心今早起不來床去公司,所以就吃了一顆。
想到這裡,姜月遲心疼地往她碗裡多夾了幾塊肉。
剛分手還來不及傷心就得擔心考勤打卡。
“你眼睛怎麼回事,紅血絲這麼重,一夜沒睡?”
姜月遲有些不安地並了並腿,但是失敗了。那裡敏感地像是壞掉的水泵,稍微碰一碰就能出水。
她剛才看過,腫了。
難以想象那一晚上本就脆弱嬌嫩的地方到底遭受了怎樣的虐待。
“沒”她心虛地搖頭,不敢告訴她自己的確一夜沒睡。甚至半個小時前才結束那場酣暢淋漓的性-事。
但她見縫插針和費利克斯提了好友裁員的事情。
他當時是怎麼說的?
——“裁員名單是我親自確認過的,能出現在上面的都是廢物。”
姜月遲急著為好友正名;“她很努力的!”
“嗯。”他輕飄飄的冷笑,加上字首,“努力的廢物。”
至於後面是怎麼點的頭,他說只要把他弄爽了,他會考慮。
想在床上弄爽他還是非常簡單的,畢竟他們的身體非常契合。
所以姜月遲成功了。
和好友說了這一好訊息,她興奮地要命,全然忘了昨天的傷痛。
和工作比起來,男人算得了什麼。
狗屁不是!
姜月遲非常欣慰:“就該這樣想,男人本來就不重要。”
“是嗎,你剛才在床上可不是這樣說的。”一道帶著輕慢笑意的低沉語調打斷了她們的交談。
是穿好衣服出現在房門外的費利克斯。
他單手揣兜,靠著門框,站姿懶散。
眉眼帶著淡淡笑意,此時正看著她。
相比姜月遲的無精打采,他看上去不像做了一晚上“有氧運動”。更像是得到了充分休息。
姜月遲不得不在心裡感慨,他的精力和體力的確是普通人沒得比的。
她在床上說了什麼?好像說的是:“哥哥是全世界對我而言除了奶奶最重要的人,離了哥哥我肯定活不下去。”
他身上那件襯衫還沒洗,上面的不知名水漬早就幹了。但褶皺仍舊存在。經過一夜,相信味道肯定好聞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