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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卿搖頭,&ldo;也沒什麼傷,那些疤都是很久以前的了。&rdo;
並不是沒受什麼傷,而是因為神力的關係,那些傷疤都復原了吧,而那些留下來的,一定最慘痛,烙在身上完全無法磨滅。
溫瑢起身,緊緊抱住陸淮卿。
陸淮卿張著雙臂,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他低下頭,只看見溫瑢柔軟的黑髮。他伸臂環抱著溫瑢,道:&ldo;我不疼。&rdo;
溫瑢用力咬著牙,道,&ldo;可是我疼。&rdo;
他推開陸淮卿,拽開陸淮卿的赤紅繡金的外袍和梨白的中衣。而且陸淮卿背上是兩道顯眼的疤痕,十字形印在陸淮卿白皙的面板上,連留下疤痕的兇器形狀都深深烙在面板上‐‐是鎖鏈。
只有被看押的階下囚才會身纏鎖鏈,不得脫身!
&ldo;這是怎麼回事?&rdo;溫瑢拽著陸淮卿衣服的手指不自覺用力。
陸淮卿不防被他拽開衣裳,上身赤裸,他呆呆看了溫瑢一會兒,沒回話,臉上卻慢慢紅了。他根本沒注意到溫瑢的話,目光下移,落在溫瑢的手指上。
溫瑢白得驚人,手指修長骨節精細,指甲透著微微的血色,被修剪得圓潤可愛。這樣一隻漂亮的手陷在他赤紅的外袍中,因為主人的惱怒而緊握。
陸淮卿眨眨眼,想起這雙手臂無力地環住他,雙手因為情潮而緊繃。陸淮卿的臉越來越紅,默默看著溫瑢的臉,雙眼放空。
每回溫瑢難以隱忍時,就會蹙起眉心,牙齒咬著下唇,修長手指無力搭上他的手腕,依偎在他懷裡。
孱弱得只能依靠他的模樣。
我問你話你臉紅什麼?溫瑢道:&ldo;你別鬧啊。&rdo;
陸淮卿漸漸靠向溫瑢,溫瑢道:&ldo;我餓了,你去拿一下外賣。&rdo;
陸淮卿鳳目比以往更亮,唇角微微翹起,俊美逼人的臉還是往溫瑢面前湊了湊,溫瑢遲疑著湊過去,雙唇在陸淮卿臉上碰了碰。
陸淮卿心滿意足,去外間拿外賣了,臨走前小心翼翼道:&ldo;剛才是做夢了嗎?有沒有夢見什麼奇怪的東西?&rdo;
溫瑢道:&ldo;沒有,就是睡了一覺。&rdo;
他說什麼,陸淮卿就信什麼,聞言點點頭,轉身的時候鬆了口氣。因為溫瑢封印了過去的記憶,他倒不擔心溫瑢全部想起來,就怕是似是而非地記起來一些片段,產生各種誤會。
他向來不善於言辭,即便是解釋,恐怕到了最後也會變成欲蓋迷章。
既然現在溫瑢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了。
屋內
溫瑢凝視著簾幕,竭力從一片空白的大腦裡找出點前塵往事,但很遺憾,他什麼都想不起來。越是急切地想去接近真相,越是覺得頭疼欲裂。
到底遺忘了什麼?
溫瑢盯著搖晃的窗簾,餘光瞥見一點白色的毛尖尖,窗簾上印出一隻狐狸的形狀,&ldo;狐祖?你在外面幹什麼?&rdo;
狐祖道:&ldo;……聖君在外布了結界,我進不來。&rdo;
溫瑢只好上前開啟窗戶,九尾狐就矜持地蹲在窗臺上,窗戶一開啟,就抖抖毛鑽進了室內。華光閃過,白衣俊美的狐祖立在溫瑢面前,拱手施禮。
&ldo;先生,&rdo;狐祖道,&ldo;我此行是來拜訪聖君的。&rdo;
溫瑢道:&ldo;你們狐族拜訪都走窗戶嗎?&rdo;
狐祖桃花眼輕輕眨動,艷麗的唇角上揚,&ldo;美艷男女最喜花情柳事,不走窗戶難道走門嗎?&rdo;
溫瑢:&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