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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瑢這才分出點心思給這怨鬼,一眼看過去差點認不出。
本來也是,白天裡見的時候還是漂漂亮亮一個紙紮美女,到了晚上,就剩一團頭髮外帶一張頭皮,連臉都沒了,怎麼認得出來?
&ldo;這是怎麼弄的。&rdo;頭髮才是怨鬼的真身,但那紙紮上依附著怨氣,尋常辦法不能損毀,即便是火燒,恐怕也傷不了紙紮。
當時在紙紮店裡,溫瑢第一眼見到這隻怨鬼就從她身上看到數筆血債,已然害死多人滯留人間數百年的厲鬼,大部分天師見了都只有逃命的份,一身怨氣執念極深。
提起這個,陸淮卿矜持地抿了抿唇,&ldo;不過小小厲鬼,只消費點手段就能叫她生不如死。&rdo;說完期待地看了眼溫瑢。
溫瑢當做看不懂這個求表揚的眼神,很誠懇道:&ldo;她已經死了。&rdo;
陸淮卿求表揚不成反被懟,惱羞成怒轉過臉不說話了。
溫瑢見好就收,不再逗他,轉而思索這隻厲鬼的去處。他今天離開紙紮店的時候順手買了顆有些年頭的骰子,現下正好派上用場。
&ldo;夫君‐‐&rdo;怨鬼悽厲地喊了一聲。
溫瑢都嚇了一跳,趕緊搖頭:&ldo;不要叫我夫君,我不是你夫君。你夫君在地府排著隊等你呢。&rdo;怨鬼附在紙紮上,因為工藝精美被多次娶回去,為禍&ldo;夫君&rdo;一家,現在她那些夫君都在地府等她算帳呢。
怨鬼見他不為所動,連忙換了嬌軟嗓音,&ldo;郎君,放了奴家吧,自今以後,再不敢作惡了。&rdo;聲音柔軟甜美,很有幾分魅惑人心。
陸淮卿不悅,鳳眼低垂,看著腳下的一團頭髮,嘲諷道:&ldo;臉都沒有還想撒嬌?&rdo;
怨鬼:&ldo;……&rdo;要不是畏懼陸淮卿的神威,她估計要跳起來用頭髮抽打陸淮卿了。就算是女鬼,也是在意容貌的!
溫瑢不為所動,拋起骰子,道:&ldo;攝!&rdo;
小巧的骰子已經陳舊,邊角有些地方甚至開裂,但此刻被溫瑢拋起,懸在空中散發出瑩潤的光澤。一道濛濛冷光從骰子中射出,照向怨鬼。
怨鬼頓時尖嘯,那光是冷光,她剛剛經受了烈火灼燒,此刻本該覺得舒適,可事實上被光照到後,她全身的怨氣都開始消散。這比叫她魂飛魄散更難受!
黑色長髮開始蠕動,試圖躲過冷光。
溫瑢輕彈骰子,怨鬼化作一團黑氣被收進骰子。直到將所有黑氣都被收斂乾淨,骰子的光陡然消失,掉落在溫瑢手上。
收拾完了怨鬼,溫瑢揉揉眉心,他睡到一半又被驚醒,強撐著精神處理怨鬼,心神一放鬆,疲倦就湧上來。
陸淮卿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一見他眉眼低垂露出疲態,趕緊推著他進臥室休息。溫瑢手軟腳軟,陸淮卿幾乎是半推半抱地將人送上了床。
接觸到柔軟的被褥,溫瑢閉上眼睛,蜷縮在被子裡睡著了。現在還是初秋,他就已經手腳冰涼。
最近降溫,晚上只有十幾度,這間小門面附帶的臥室裡沒有暖氣也沒有空調,非常冷。
陸淮卿將被子角全都掖上,確保密不透風。他剛剛伸手進被子裡摸了摸,裡面一片冰涼,一點熱氣都沒有。溫瑢離開床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裡面就涼透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捂暖。
凡人的肉身過於脆弱,何況這副身體更孱弱一些。
陸淮卿輕輕上了床,隔著被子抱緊溫瑢。鳳凰的體溫高於常人,溫瑢原本蜷縮在被子裡,感受到溫暖後漸漸鬆開緊皺的眉,甚至翻身面向陸淮卿。
他本就溫柔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