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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心是太陰的精華，本身就是至陰。

&ldo;不是……我知道他要做什麼，&rdo;明澈不敢抬頭，他生怕自己一看到狐白的臉，就控制不住地撲過去緊緊抱住，安撫狐白臉上的疲憊和無奈，&ldo;我都知道的，我跟著他來酆都是為了拿一樣東西。&rdo;

明澈抬頭，小心避開狐白的視線，拿出一塊布滿裂紋的灰色水晶。明澈望向溫瑢，他和顏繪感情很好，也非常信任溫瑢。

&ldo;那個人說這裡面封印著灰族的歷史和一些重要人物的魂魄碎片。&rdo;

溫瑢在他面前蹲下身，拿起他手中的灰色水晶。靜止在水晶中的暗淡光點確實是殘存的魂魄碎片。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課程設計，實在沒時間，明天請假一天啦。

第88章 真身

&ldo;我什麼都不敢信，我連我自己親眼見到的，都不知道是真是假，&rdo;明澈緊緊握著溫瑢的手腕，&ldo;您能告訴我，我面前的，我擁有的，哪一樣是確切的?&rdo;

狐白深情太過，以至於明澈無法心安理得地享受，他渴望回應，卻又被自己混亂的記憶幹擾，所以他選擇了最蠢的方式‐‐不顧安危，跟著找來的灰族離開陽間。

萬幸，他順利從灰族人手中拿到了晶體，也成功逃出來。

此刻他攥著溫瑢的手腕，如溺水之人攀著最後一座浮島。清亮的眼睛閃著希冀，渴望從溫瑢口中得到答案。

溫瑢卻笑了，&ldo;這個答案，你不是早就有了嗎?&rdo;明明就在記憶中看到狐白屠戮灰族的模樣，卻還是為了狐白這份深情不惜性命來到酆都，只為求得一個真相。

&ldo;如果你真的相信你的記憶，那你也不會來這裡，&rdo;溫瑢柔聲道，&ldo;你更信任狐白。&rdo;

其實無論他說什麼，明澈都是將信將疑的，此刻的明澈是被記憶與深愛反覆折磨後的崩潰，希望他這個局外人能給出答案，可是溫瑢的話，明澈也並不會完全當真。

明澈怔怔。

溫瑢道：&ldo;我只能說，相信你自己。&rdo;

明澈慢慢轉頭看向狐白。

總是面帶笑容的狐祖神情疲憊，皎潔白衣落了一身霜色。他在看明澈，分明什麼都沒說話，沉默的眼眸卻藏了千言萬語。

那眼神不能作假。

明澈慌亂避開視線。

溫瑢抬起手，灰色晶體中光點紛亂，他道：&ldo;你還想看嗎?&rdo;

明澈慢慢點頭：&ldo;想。&rdo;

溫瑢手中用力，晶體化成千萬點光，匯聚在一起組成一個模糊的&ldo;人&rdo;。

這不是正常的魂魄而是由多人的魂魄碎片拼出的，因為一個念頭而聚集在一起，發出嘶喊和怒吼：&ldo;狐白!狐白!&rdo;

那聲音中憎惡且畏懼，但除了狐白兩個字，&ldo;人&rdo;什麼都不會說。

眼見陸淮卿開始不耐煩，明澈也嘆了口氣，溫瑢揮手打散反覆嘶吼兩個字的人影，任由微亮的魂魄碎片消散。

溫瑢扶起明澈，道：&ldo;真正愛護你的人，絕不會做傷害你的事。&rdo;

狐白當然是愛他的。

明澈對上狐白的眼神，那人看上去疲憊極了，卻還是露出笑容。明澈釋然，他對狐白笑了笑。

溫瑢揉揉明澈的頭髮，&ldo;快和狐白回去吧，這是酆都不適合久留。&rdo;幸好皓月心本身陰氣就重，明澈又是神將，煞氣比陰魂強的多，否則在酆都待這麼久回去恐怕要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