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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什麼也沒有改變。」
「我們定期見面, 定期曖&039;昧。」
「我再次極度自私地,把他當成了一根稻草。」
「一切向著現實生活中該有的樣子發展,我們相愛卻不承諾。」
「鄭清確實是一個溫柔又殘忍的人, 他太過冷靜,太過理智,有時候讓人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但他有一顆灼熱的心。」
「我熱愛他的一切。」
「我覺得那個不隨機會死系統,做過的最等於自殺的事,就是把我們隨機到了一個古代世界。」
「一個神話傳說等於現實的古代世界。」
「人要有知識,知識就是力量,不好好學習,你進了恐怖遊戲都活不長。」
「醫生應該撈過一條冉遺魚,我猜。畢竟自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做過噩夢。他不說,但我也不是傻子。」
「而我做過的,最令人慶幸的事情,就是照著山海經,找出了兩棵草。」
「那兩棵草還算有用吧?我每棵只吃了半株,自己留下了半株。」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它們好像沒有發揮它們應有的作用。」
「我之前懷疑過是劑量不夠。」
「但後來我有了新的猜測。」
「我第一次在水中覺醒記憶,被鄭清打斷了。所以看起來什麼都沒發生。」
「我第二次入水的時候,已經和之前那次隔了很長時間了。」
「我猜測可能是第一次時系統太強勢,它自己的規則幹擾了那兩株草的效用。而第二次時,我那個朋友正在和系統死磕,以至於系統無暇他顧,規則的影響力變小。」
「――所以我想起了前塵往事,我和他所有的人生。」
「我的抑鬱其實也有所好轉,情緒越來越趨於穩定,比起以前,犯病的頻率變小了……當然,我不確定這是藥的作用,還是我再次愛上他的作用……」他說著說著,又笑了。
「我都說了那個不隨機會死系統做的最像自殺的事,就是把我們隨機弄到了古代世界。」
「我們誰都沒有想到,我那個朋友――她是那個世界的土著,能夠成為唯一的變數,要乾死系統。這在意料之外。」
「我做過的第二值得慶幸的事,就是留下了那半棵草。」
「不可否認的是,在想起一切的時候,我近鄉情怯了。」
「我們見面,擁抱,親吻,我卻沒想好怎麼開口。」
「他永遠都是那個樣子,我甚至有些生氣,雖然這生氣也毫無道理。」
「在我們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我把那棵餵進了他的嘴裡。」
「他完全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滿臉驚訝,但我猜,他嚥下去了。」
「他完全信任我,像我信任他。發自靈魂。」
「我猜,他已經想起來了。」電話裡的人說。
「那挺好。」沈憐笑著說。
「咦……等等?」
「怎麼了?」
「我這邊好像又來了一個電話。不好意思啊,我可能要掛電話了。感謝你聽我絮絮叨叨了這麼一個並不怎麼好聽的故事,這是我的榮幸。」電話那頭的人說。
沈憐看到,自己這裡好像也打來了一個電話。
他回答道:「也是我的榮幸,祝你幸福。」
對面的人笑得依舊很蘇:「祝你幸福。」
然後這個電話被結束通話,新來的電話被接通。
首先是一陣無言的沉默,然後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鄭清。
沈憐聽到那個聲音說:「我愛你。」
沈憐勾起嘴角,眉眼彎彎,燦如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