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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灶頭也是翻新過的,為了方便任豐做菜、燒飯,便砌了兩個鍋口放鍋,而兩個鍋口之間,按照任豐的意思有砌了一個小口,把一個比較深的小陶土桶砌了進去。按照任豐的解說,這樣的話,無論是燒那一口鍋子,這個小燙罐都會受熱,在裡面放些水,也可以燒個水。
而這燙罐裡的水,多半都是用來刮鬍子或者晚上洗臉洗腳用的。
☆、第三十七章
這刮鬍刀是前陣子道無鹽鎮買的;在這李家村除了一家修面店便沒有這方面了。任豐想到了現代社會的一句話,那便是人也只有在溫飽的情況下才回去追求表相的自我滿足。
刮鬍刀的價格,任豐絕對是不想去回首了;畢竟東西也已經到手了;再怎麼想錢也不會回來了。當然與刮鬍刀配套的還有砂礪布;這布任豐小時候在家鄉見過;後來長大一些便是那落後的小山村也淘汰了。它與平常的布不同;便是如其名;看著便是不同的;尤其是在陽光下,那布的一面有著不一樣的光澤;用手去摸便是一層細細密密的粗糲感,那上頭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壓上了黑色的細沙石。
任豐將那刮鬍刀在那砂礪布上磨了磨,而後將燙罐裡的水舀進了陶土盆,這水雖不是直接接受火的炙烤,卻是長時間的受著餘溫的,此刻已經要開了。
將毛巾在水中浸了浸,因為很燙,在攪水的時候,任豐幾乎是從這隻手換到那隻手,輪換著來的。好在也不需要攪得很乾。
“有點燙,你忍一下。”幾乎每一次敷臉之前任豐都會這麼說,即使這是必備。
鬍鬚剛剛冒頭的時候其實最為硬了,必須用熱氣來軟化,在不燙傷的情況下,越是燙越是好。
淳瑜躺在竹編躺椅上,仰著頭,脖頸處圍著塊大毛巾,一雙眼從開始就專注的看著少年的一舉一動,聽到少年如此說,他便也與往常一樣的應道,“恩。”
將毛巾覆上後,任豐小心的讓每一個角落都受熱均勻,過片刻,便又去去熱水,再來這麼一遭。大概要來回敷上三次,任豐才開始動手。
說起來那刮鬍刀的刀刃就好似縮小版的柳葉刀,那刀柄是和刀身是顆摺疊的,因為那刀太過鋒利,所以摺疊後刀刃便沒在了刀柄的凹槽裡。
將第三遍的敷臉毛巾拿下後,任豐食指點在淳瑜的下巴上,而尾指則點在淳瑜的臉頰上。一隻手微微架起拿著刮鬍刀,便逆著鬍鬚生長的方向開始刮。
淳瑜閉上了眼,每一次少年為他刮鬍的時候,無疑都是極為舒服的。除了起初的幾次見血後,少年的手藝已經堪比他府裡的修面侍婢了。那細而帶著薄繭的手指在他的臉上輕輕的點著,有些癢卻十分的舒服。
第一輪刮的時候,任豐下手很輕,便是將較長的颳去了,沒有刮到根部,第二輪第三輪才是認真仔細的去將胡茬颳去。
任豐颳得時候很認真,頭壓得很低,便幾乎要貼在淳瑜的臉上了,因為畢竟這刀利,若是一個不慎便能在那臉上開一個口子。
“快新年了,你還要住在這裡?”任豐一邊慢慢的刮,一邊問道。
“恩。”淳瑜應了一聲。
“你的家人不會不高興嗎?你的父母應該還是希望你能回去的吧?”任豐停下了手,一臉若有所思的問道,雖然他曾經過年也嫌少回家,主要是過年便是寒假,這個時候的季節工工資尤為的高,任豐不願意放棄那份薪酬便只能不歸家了,現在想來當時還真是……現在可是想回也回不了了。
淳瑜睜開了眼,一雙眼中滿是淡漠,“陪他們的人太多了,我想他們沒有空顧及我的。”這句話半真半假,皇宮的除夕夜宴是尤為熱鬧的,人確實很多,但是就選再多,大家也不可能會忽略奇瑞王爺。
任豐聽得男人如此回答卻是一愣,腦海裡恍惚浮現出了官宦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