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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著自己。

「練習室裡撒水的人，可真是缺德呢，你說是不是？」

阮笙蔥白的指尖從紗布上輕撫過。

又尖又長的指甲將紗布勾破，阮笙乾脆直接一把將那個被勾破的地方拽下，食指和拇指將這根線輕輕捏住，用力地揉搓了兩下，隨意地扔到了垃圾桶裡。

「真礙事。」

劉曉雯的脊背冒出了層層細密的冷汗。

這話看著像是在說紗布，但劉曉雯明白，阮笙是在對著自己說。

「我出去一下。」

劉曉雯著急忙慌地站起身，匆忙準備離開。

阮笙伸出腳。

「砰」的一聲，劉曉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哎呀！你怎麼了？！」

阮笙的小臉緊皺在一起，艱難地扶著牆站起來，蹲到了她的身邊，語氣中充滿了關心的味道。

在阮笙剛蹲下的時候，劉曉雯一把將她推開。

「是你！」

阮笙本來腳踝就有傷，蹲著的時候重心全都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腳上。

又是做好了準備迎接她的這一舉動，順勢就往後倒去，後腦勺砸在地上，發出悶悶的一聲撞擊聲。

「軟軟！」

趙霖沖了過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她本身性子就容易著急，指著劉曉雯的鼻子吼道：「你幹什麼？！」

「霖霖，我沒事……」

阮笙紅著眼眶，委屈地低下了頭。

她的聲音裡還帶了幾分既委屈和害怕的顫抖。

趙霖怔住了零點一秒，極快地反應過來。

「軟軟，疼嗎？」

她蹲下身子，檢視著阮笙的後腦勺，心疼地蹙起了眉頭。

聽著趙霖那種又擔心又心疼的語氣，阮笙暗暗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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