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2/3 頁)

果她和許洛陽真的有那一天。

可誰也沒有想到，最早派出婚禮請柬的人，竟然是小畔。

新郎不是張文。

&ldo;浪子又怎麼會回頭呢。&rdo;彷彿是一種清醒的絕望：&ldo;我算是明白了，欲而不能是人生的常態，再執迷不悟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我承認，分分合合這麼久，我還是很愛他。但是滿路，我想放自己一條活路了。&rdo;

她逕自呢喃：&ldo;應該還不算太晚吧。&rdo;

&ldo;我跟英子四處逛逛，你先回去，我自己打車回家就行了。&rdo;

他早就猜到，他就是來負責結帳的。

&ldo;這裡你不熟，別走太遠了。&rdo;他說。

&ldo;知道了。&rdo;

&ldo;腳伸出來。&rdo;

&ldo;嗯?&rdo;

&ldo;腳伸出來，換鞋。&rdo;說著便曲膝蹲下，略帶責備口氣：&ldo;不長記性。&rdo;

之前就有過一回，兩個人一同去看畫展，她也是逞能穿高跟鞋，才觀了半數便覺腿腳痠疼。

陸園林那段時間特別忙，很難得才偷得空閒出去走走，她極愛惜這樣緩慢的時光，不忍壞了興致。

結果就是腳掌磨出了好些個水泡，疼得她嗷嗷大叫。陸園林知道她一路強忍著，把臉一沉又把她教訓了一頓，罵完了還是黑著一張臉去盛水給她泡腳。

&ldo;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偷懶了。&rdo;氣得他連這種話都說出口。

她確有些慌神，不敢反駁，只仰頭淺呷了一口他的臉。

那人頓了頓動作：&ldo;錯了。&rdo;仍是冷冰冰地說。

&ldo;什麼錯了?&rdo;

&ldo;位置錯了。&rdo;

她忍俊不禁，心笑這人簡直幼稚得令人髮指，下一秒卻心軟成全，仰臉覆上去他冰涼的唇。

她還是沒長記性，反倒是陸園林，一次就記牢了，不管上哪兒總會給她多備一雙平底鞋。

&ldo;我的天啊，你個傻狍子肯定是積了八輩子的德吧!&rdo;王英子傻了眼，嘴巴大得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ldo;我也這麼想。&rdo;她感恩地說。

所以園林，你可不可以，不要好得讓我慚愧?

離開老家的第二天，園林又開始了忙碌的設計生涯。她的年假比他長，趁還有幾日閒暇，也學人捧著本烹飪指南東施效顰。

想到園林的飲食習慣因她大撤大換，並非心安理得的，也想為他試著做些改變。

只是戴著口罩也仍是擋不住烏雞的葷腥，一刀刀切下去的時候更是直鑽心頭叫她作嘔。

電話偏偏就在此時。

忙走遠摘了口罩，連踹了幾口粗氣直到胃裡平復，才輕聲說：&ldo;餵。&rdo;

對方也像她一樣氣息微弱，卻五十步笑百步：&ldo;怎麼說話有氣沒力的，又生病了?&rdo;

&ldo;沒有。&rdo;雖然知道他看不到，她還是搖了搖頭。&ldo;倒是你，聽起來不大好。&rdo;

他輕笑了一聲：&ldo;因為……我很想念你做的西紅柿湯麵啊。&rdo;

滿路不禁也盪開笑意：&ldo;你該不會是想讓我飛到山東給你下一碗麵吧?&rdo;

說著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來，許洛陽也噗地失笑。

他們，有多久沒有這樣說過話了?

&ldo;丫頭，&rdo;他忽然喚她，低啞地問，&ldo;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