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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一樣。&rdo;他說：&ldo;我愛的人，她在這裡。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她才是我念念不忘的人。不是吳願。從來不是。&rdo;

他知道他其實很自私，可是他卻對這樣的自私無能為力。她當年見義勇為的那一問，回聲好深。以致在之後那段如此灰暗難耐的日子裡，他也還有餘力苦撐到底。

去年的冬天，他特地回了煙臺為她看一場大雪，房子依山傍水，有一個大陽臺，他添了一副懶人椅，下雪的時候就盪在上面為她拍下躁動的飄雪。他最後能做的，就是把煙臺的冬天定格送到她眼前，祈望有一日她能來這裡看看他給她安置的家。

她什麼都不知道。他什麼也不會說。

他十分清楚自己對於她的意義，僅是怕有人會對此介懷，跟她慪氣。

而陸園林……他自信而寬容，話很少，許洛陽卻聽得出他性子極其溫和。尤其是，對她。

&ldo;滿路有跟你提起過我吧?&rdo;

陸園林不露聲色：&ldo;提過幾次。&rdo;

&ldo;可是她從來沒有主動跟我提起過你。&rdo;許洛陽籲嘆。

陸園林微愕，抬眼直視他。

&ldo;她怕我難過。&rdo;自嘲笑笑：&ldo;怕我知道她愛你遠遠勝過當年她愛我，也不忍心提醒我，我們已經不可能了。&rdo;

&ldo;你對她很重要。&rdo;陸園林說。

&ldo;我知道。所以今天坐在這裡的人是你，而不是她。&rdo;

陸園林素來是個睿智內斂的人，和許洛陽說話字裡行間謹慎又謙遜，滿路不忍提醒許洛陽的東西，他也不忍說明。

許洛陽感觸地瞥向陸園林，這一次，是心甘情願認輸的。

他放心。

&ldo;謝謝你。&rdo;免不了也生愧：&ldo;但將來可能還會連累你。&rdo;

笑了笑，調侃陸園林說：&ldo;你有辦法哄回來的吧?&rdo;

陸園林繃不住抿開了唇：&ldo;嗯。&rdo;

許洛陽滿足地點點頭，艱難無比，卻仍然堅持下床送他。蘇梨膽怯地伸手去扶，快碰到的時候許洛陽果敢地截斷她的動作：&ldo;不用。&rdo;

他也有潔癖。

滿路以前常說他，不知道是哪個星球來的外星人，非但有潔癖，還是一個重度強迫症患者。 他心裡預設，可往往還是耍無賴，低下臉深深吻著她，然後撇開責任說：&ldo;看，我哪兒有。&rdo;

可對著蘇梨，他不能夠。

他不是一個朝秦暮楚的人，如果那天他沒有和蘇梨一起去創馨拿資料，這個秘密她本不該知曉。都怪他中途休克失了意識，醒來卻經已發現人在醫院，蘇梨兩眼通紅怔愣地盯著他。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涕淚洶湧的緣故。

&ldo;許總……你……&rdo;蘇梨愕然張口。

&ldo;蘇梨，&rdo;他很快接話，並不想以上司的身份命令她，只是冷靜，&ldo;請你守口如瓶，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rdo;

&ldo;可是……可是……&rdo;

&ldo;不用擔心，等收購完創馨我就會配合治療。&rdo;或許還能再拖個一年半載。

蘇梨木然地僵了好久，許洛陽一直在等她離開。她的確是個稱職的助理，在工作上幫了他許多忙，所以他一時感性對她說了幾句感激的話，最後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