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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便要天亮,一白一藍二人卻是沒有絲毫倦意。
四喜起身自帳臺前拿過一壺烈酒,樓上下來的小二本欲阻止,夕藍抬手製止他,搖搖頭,並吩咐他回屋休息:“無妨!你去休息吧,這客棧有我們照看!”
“這,少主……”小二欲言又止。
“去吧!”夕藍堅持要他回去。
“是,屬下遵命!”小二隻得退下。
四喜拿著酒壺過來,為自己與夕藍各斟上一杯,隨即舉杯相邀:“為你我的命運,乾一杯!”
“乾杯!”夕藍會意舉杯,與之相碰,仰頭飲盡。
“他新加入的?”四喜看了看小二離去的方向。
“看來,你對我暗夜算是很瞭解了。”夕藍笑笑。
“我只是還算比較瞭解你的脾性而已!”
夕藍提過酒壺,再為二人斟一杯烈酒:“榮幸!”
四喜抿唇,說笑道:“水夕藍,你說你如此風琉自在的一副模樣,沒有半點女兒家的姿態,我都生怕你變成了女兒身男兒心,將來,可如何與你的未來夫君一起生活。”
未來夫君?
夕藍眼前不知為何驟然閃過一抹紅衣如火的熟悉身影,不由抿緊紅唇,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煩躁,繼而微微偏頭,刻意忽略掉這種怪異的感覺。
“情愛這種東西,我不懂,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碰它的好!否則,若像我娘一樣,害苦了自己,最終丟了性命,豈不是得不償失。”
本是一場戲謔的對話,她卻說的很是認真,眼瞼微垂,讓人看不清她眸底的複雜。
“可你娘從未後悔過,如果,你能恢復女子的身份,像一名普通女子一樣相夫教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四喜依然察覺到她睫羽微動的異樣,聲音放輕,帶著些許令夕藍略微吃驚的溫柔。
“好事?”夕藍微微抬起眸子,斂下心頭的奇怪,眼底閃爍著一絲殘忍:“相對於我娘,我更加殘忍,更加容易仇恨他人,不是嗎?他們都說我像我娘,可我倒覺得,我像極了我父親司徒坤,狠辣繼承的十成十。情愛這種東西,就如一把雙刃利劍,傷人亦傷己。我娘,就算到死,都從未後悔愛上司徒坤,可我,也許會像司徒坤一樣,最終會負了別人,負了自己。這種東西,實在不適合我這種特殊身份的人所擁有。”
“是嗎?”四喜依然輕語。
夕藍沉默不答。
四喜默了聲,深深蹙緊眉頭,挑頭看向朦朧的窗外,大手微微彎曲成握拳狀,不想再多言,心底暗暗浮起一些令他擺脫不掉的抽痛,漸漸掀動大片風浪。
水夕藍,到底,是你真的太狠太冷漠?還是,你已經開始知道什麼叫做心痛,所以,才會刻意將它看的如此淡然……
步步殺機
邯都城,歐陽府邸。
歐陽繼立在書桌前,一邊提筆揮毫一邊凝眉思考,頃刻過後,四個飄灑霸氣的大字映入人的眼眸。
“江湖情仇!”
歐陽繼冷嘲一笑,自語讀出聲來。隨後將手中的筆放下,抬首望向一角的歐陽珠兒。
歐陽珠兒靜立在書房某處,手中提著寶劍,周身縈繞著些許微不可察的殺氣,秀眉緊擰。心頭一直對方才夕藍戲弄於她的情景耿耿於心,握劍的手愈加收緊,俏麗的粉色容顏漸漸轉成煞白色,藍瞳之內一片怒火燎原。
她歐陽珠兒長這麼大還從未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如此羞辱……
歐陽繼凝視一番歐陽珠兒心有所思的神情,粗眉不由擰成一個“川”字,本欲出口怪罪的話暗暗收回,嚴肅開口打斷她的思緒:“珠兒,以你之見,今夜救走崔穆風一行的三名銀色面具人是何來歷?”
歐陽珠兒急忙抽回心神,眨了眨一雙靈動的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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