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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起唇笑得甚是詭異。
杜恪辰心虛地挪開目光,背過身大口大口地喝水。
“王爺,慢點喝。”錢若水輕拍他的背,語氣幽幽,“小心又噎著了。”
杜恪辰咳得更厲害了。
吃飽喝足後,夏辭西自行去了帳篷休息,王贊和葉遷分頭巡視,擔心先前遇到的那夥盜賊暗中追來,找了一處高地放哨。
錢若水剛吃進去的又吐了,軟趴趴地癱在榻上,雙眸瀲灩,可憐巴巴地看著杜恪辰。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要故意吐了他一身,委實是他靠得太近,不一小心就成了被遭及的池魚。
杜恪辰無奈,出去打了熱水進來,細心地幫她擦去唇邊的汙跡,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發出陣陣異味的不明物體。他擰了帕子,試了試溫度,先在掌心處捂了片刻,才敢擦她的臉。
錢若水這人活得精細,連洗臉水都要合適的水溫,太冷或太熱都會損傷她細嫩的肌膚。在吃食上也是嚴格控制,尤其是受了刀傷之後,她看見愛吃的東西也絕不亂吃,就怕落下疤痕。杜恪辰與她同居有些時日,摸清了她的生活習性,雖然也會冷嘲熱諷她的矯情,可漸漸地也習慣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合該她就是該這樣過活。
是以,當飯後夏菊也出現不適的症狀先下去休息,照顧錢若水的責任落到他頭上,他二話不說,掄起袖子,不顧自己一身的汙濁,首先把她處理乾淨。
“我自己來吧。”錢若水看不過去,她去搶他手中的帕子,被他一掌隔開,“我又不是不能自理。”
“可是我想照顧你。”杜恪辰說得那麼自然,彷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他畢竟是王爺,就算平日與將士廝混,那也是他馭下的一種手段。“我覺得以你的體質,可能會比我要弱很多,提前衰老也是人之常情。以後若是你病了,我不會放著你不管的,現下正好提前熟悉一下。以你這磨人的性子,我要是現下不學,老的時候手腳不利索了,想學也學不好。”
錢若水倏地鼻尖發酸,淚水盈眶,心潮起伏難平。
可他卻還在說:“你放心,我絕不會比你先老去,讓你照顧我,我不忍心。我是皮糙肉燥的,可你這十指不沾陽春水,要是粗了皺了,多可惜。你看我,都是繭子。”
錢若水別過頭,咬住唇強忍淚意,不讓他看見她眸中無法按捺的心緒翻湧。
“佛兒怎麼了?是不是哪又不舒服?”他驚覺她的異常,大掌覆在她的發頂輕揉,“李家嫂子在熬紅景天,我去看看搭把手,她看著要臨盆了,不能太麻煩人家。”
他說著說著便出去了,換了李霖七歲的女兒進來守著她。
那女娃娃好奇地看著她,良久才蹦出一句話:“很疼嗎?你怎麼哭了。”
“嗯,是有點疼。”她不知道該對一個七歲的女娃娃怎麼解釋。
女娃娃飛身又跑了出去,大叫:“叔叔,她疼哭了。”
少時,那個昂藏的身影又回來了,焦急地詢著:“哪疼了?要不我們回去好了。”
錢若水的淚水瞬間絕堤。
。。。
☆、第77章 :答應我,好好待佛兒。
厲王向來以鐵腕治軍著稱。
當年,鎮西軍四十萬人分批在土門關外進行高強度的練兵,絕不允許有任何一個將士休息,就算是真的無法堅持,在調整之後,也要補齊與其他將士訓練相等的時間才能離開高地。逃兵者,斬。不遵守將令者,斬。四十萬鐵軍就是在如此嚴酷的環境中,百練成軍。是以,鎮西軍才能在劍門關一役中游刃有餘,如履平地。
而現下,他卻說要走,只因為錢若水的不良反應。
錢若水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突然胃中一陣翻騰。
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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