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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壓抑感,到現在不吃藥就會痛個死去活來的地步。
宴兮並不是不知道,但,她也只能配合著裎北裝傻,力圖讓她們這個本來就很悲慘的家不要陷入愁雲慘霧之中。
每日每日都像是在等待著死神的降臨,希望也早早的就在每夜每夜的噩夢驚醒中被消磨殆盡。
半月一次的化療和複診都沒有拖垮裎北,他還是保持著樂天的二樣子,天天衝這個犯個賤,衝那個賣個萌的,日子過得還算得上是舒心。
他從沒有透漏出一絲一毫的絕望,他成功的偽裝讓宴兮和淨峒都幾乎要忘記他的病了。
但,時間是在縮短的。
宴兮很是害怕。
怎麼辦啊,對啊,怎麼辦啊,我最寵愛的小弟弟就要死了啊,他現在在跟我鬧跟我說話,也許下一秒他就會無聲無息躺在那裡死去,變成和大地融為一體的冰冷,不會說話不會笑,不會生氣不會鬧。
多恐怖啊。
但,又能如何呢,除了乞求他不要被帶走,日子還是要過的。
我只能,只能配合著他,將他的關心演繹到最後。
但如今,他心底裡有了希望,想要活下去了。
他也許,也許是愛上了彌矇,作為朋友,我不該瞞著她的,但裎北會不會被拒絕,我要不要去求求她。
如果我做了,那又將彌矇置於何地了呢,她已經夠不容易的了。
唉,想來想去,不如什麼都不做,順其自然好了。
這麼幹坐著想了好久好久,直到門外明裎北叫喚著餓,明淨峒敲門催促了,她才站起身,推門離開。
門齒輕碰門框,銅鎖齒扣咬合。
彌矇翻身起來,慢慢倚上床欄,微風揚起窗簾,斑駁陽光漏進屋子,掃過她綢緞般的長髮和精緻的恍若古典仕女的面容,最後凝固在她迷濛不離的眉眼之間。
“彌矇呢?”
棉白線衣的裎北湊過來,宴兮用力眨眨眼睛,側身坐在餐桌旁邊兒,收起心底翻騰起來的情緒,控制著自己慢慢揚起戲謔的笑意。
“哎呦,怎麼著,對我們家濛濛有企圖啊?”
“怎麼說話的啊。”明裎北特嫌棄的撇撇嘴,“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都是山大王出身的。”
明宴兮還想搶白幾句,就被明淨峒遞過來的煎蛋盤子打斷,她接過來擱到明裎北面前,順便甩過去一個白眼兒。
“總之你甭想!”
明裎北瞪著一雙大眼兒,攥著筷子,明宴兮敲敲他的煎蛋盤子,比劃了比劃脖子,明淨峒是實在看不下去這倆人兒在飯桌上還要鬥來鬥去的樣子,就又和事老了一把。
“得得得,難得能一起吃頓飯,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
“切。。。”
普通方桌上鋪著小碎花兒的餐桌布,光澤適宜的煎蛋盛在蓮花繁紋的套盤裡,滿滿一捧手碗的小米粥溫吞吞的勾人食慾,一小籮筐的素餡兒小包子堆疊在一起,樣子可人。
煎蛋下了肚,胃裡添了些東西,醉酒的感覺也退了些,明宴兮夾著個包子咬了口,嘟囔了句,“怎麼沒瞅見姐夫啊?”
“哦。”明淨峒捧著小米粥慢條斯理的喝,“我們冷戰呢。”
“處物件兒就這樣兒。”明宴兮難得擺出一臉的和事老樣兒,淨峒卻秒都不秒她,只是一味安心喝粥,搞得宴兮這好心氾濫的很沒勁兒,“先說好啊,我可不是讓你妥協,只是他也不容易,讓你稍稍讓出三四分餘地,讓兩個人都別太僵。”
“唔。。。?!”裎北慌慌忙忙嚥下一口,接了句,“老姐你這性子還能跟人冷戰?”
“這不是一分半分的退讓。”明淨峒彎了唇,卻沒有半分笑意,“關於明楷南的,都是原則問題,半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