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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小巧的下巴,輕吻著她的額角。
她卻慢慢的開始啜泣,縮著手腳,將正在哭泣的臉埋進他的脖頸裡。
“明宴兮,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她抬抬頭,發頂從他下巴有意無意的蹭過,唇角勾起妖冶的笑容。
唐彥從滿室清光的房間裡幽幽醒轉,睜開眼就是米色的印文牆紙天花板,他抬起胳膊,矇住自己的眼睛,掌心彷彿還殘留著夢境裡她髮梢的觸覺,他喑啞的嗓音,仿若訴說般的喚著她的名,“明宴兮。”
“無聊到渾身發毛。。。”
腿上鋪著件兒冬天才穿的羽絨服,宴兮坐在床上,自顧自的衝著不知名的方向發呆。
窗臺上的手機播放著列表迴圈的歌,剛剛好順延到4MINUTE的volume up,蹙蹙眉,她抬手換了首B。E。G。的Cleaning cream,清漣漣的音調緩緩流淌進這個窄小的房間,女聲溫軟,一字一句輕輕淺淺的打在宴兮心底,漣漪般圈圈離散開來。
莫名的,覺得不安。她的思想裡突兀的閃過了一些不太實際的念頭。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過敏了,總覺得身邊潛伏著舔舐著爪尖的怪獸,他就躲在看不見的陰影裡,隨時隨地準備著吞噬一切。
總有這般類似被迫害妄想症的念頭的自己隨時隨地都敏感的過分,性情涼薄,處事自如,待人熱鬧卻又疏離,處處都透著太過自我的孤獨,像個過於任性的孩子。
這樣的自己怎麼還能活得好好的呢,這樣都能活得好好的自己怎麼能被無聊給弄死了呢,既然無聊的很,不如,胡思亂想好了。
心思幾轉,她費勁心力的想讓自己不無聊起來。
“不好意思,請問,有人嗎?”
樓下大廳腳步聲沉重,宴兮敏感的握住櫃子裡從裎北那裡拿來的蝴蝶刀揣進睡衣口袋,應承著聲兒,開門搭話。
從扶梯往下瞅,唐彥抬手招呼她下來,宴兮眯眯眼睛,轉身回了房間,順手鎖了門,一個電話撥出去夾在耳朵邊,就開始在屋子裡不安的走來走去。
“你TMD出門不關門啊?!”
“咋咋咋?有賊?!”
“比小賊嚴重多了,你丫放了條狼。。。”
“呃。。。”裎北的聲音頓了頓,而後輕快了起來,“哦,唐彥?”
“回來救駕。”
“駁回,下節班頭的課,我還想留著手腳以後過日子呢。”
“瞧你那湊性。”宴兮惡狠狠的衝著電話咬牙切齒,裎北卻在那邊嘿嘿樂,“哎呦喂,你倒是給我瞧一個啊,你能瞧得出個花兒啊?”
“免了你明兒早上的雞蛋糕了,感激涕零吧?”
“你真是我親姐啊,我真心回不來啊。”
“嗯,算了。”
老舊的木質樓梯發出慘叫般的吱呀聲,一步又一步的,像是迴圈播放的內地恐怖片,非常乏味卻是唯一扣人心絃的橋段。
開啟門,直直的撞進唐彥深沉的眼底,不禁心裡暗罵一句,退了步子,迅速作出防守反應的防線。
“明宴兮。”
該死的,每次都這麼叫她的名字,該死的,每次都叫的這麼蠱惑人心,該死的,該死的唐彥。
唐彥今天似乎有點不耐煩,沒有了平時那種玩味的興致,多了些隱隱約約的迫切,上上下下打量著,目光裡的光色一點點閃亮起來,像是午夜璀璨的星空。
“別用那種黏糊的眼神瞅我,反胃。”宴兮對於唐彥的“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觀念已經根深蒂固了,自然不會擺出好主人的姿態來好好接待他。
“明宴兮,我是不是該重新拓展一下你的人生觀?”
“收起你高高在上的嘴臉,我怕傷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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