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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也不大,什麼都不懂,只能抱著他一起大聲的哭。
約莫著快五歲,他玩水感冒肺炎留了根子,一到雨天就咳嗽不停,姐姐天天忙得不行,我只能每晚每晚抱著他,哄著他,幾乎一夜不睡。
到十歲多了吧,我因為生病曠課,被班裡的同學排擠,他們把我的作業本藏起來,偷走我最喜歡的鉛筆,他每天牽著我的手回家,陪我哭。
現在十幾歲了,他早就學會了怎麼去安慰我,學會了在我會傷心或者家裡會忌諱的事兒上插科打諢,用他傻乎乎的樣子圓場,我卻只能沉默。
是啊,不算不知道啊,原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
老姐,裎北,和我,我們三個相依為命了這麼多年了啊。
突然有點兒怕,命運糾纏不可分的我們三個,是不是以後註定是要分開的。。。?
我只有一個問題,離開了他們兩個的我,以後該怎麼活?
“瞅瞅你那點兒出息。”宴兮按著額頭,一臉的怒其不爭,仰躺在沙發上的彌矇眯著眼睛,紅著眼眶,細嫩的面板在昏黃的落地燈下顯現出牙色的圓潤光澤,她垂著手臂,沒有表情,“宴兮,你別管。”
“你讓我TM怎麼不管?”明宴兮冷笑著站起來,“我就不明白了,那家人就是一群人渣,你就這麼賤,偏偏往上湊。”
“是啊,那群人渣也是我家人,我也就一人渣。”
“得得得,人渣是吧,那大家一起。”宴兮乾脆軟坐進單人沙發裡,交抱著手臂,臉色陰沉,“反正我總不可能是最卑鄙的那一個。”
“程三小姐,回去了嗎?”
“報告程大小姐,您異父異母的妹妹,程三小姐,已經安全回去了。”
“宴兮,我。。。”彌矇被宴兮冷冰冰的語氣勾起的心事,低頭哽咽了,她躺在沙發上,曲著胳膊蓋著自己的臉,淚水順著臉頰的輪廓汨汨留下。
獵獵的秋夜風息吹動起居室的厚重窗簾,涼意大片大片的潑灑在身上,秋夜深重的寒冷像只醜陋的饕餮,將屋子裡的溫暖吞噬殆盡。
裎北黎色的眼眸裡充斥著茫然無措,他只能找了個理由閃人,竄到廚房偷喝零食櫃子裡剩下的幾包核桃奶。
廚房的木質推拉門有點澀澀的,零食櫃子的把手也有些鬆動了,裎北隨隨便便的就這麼倚著光滑的流理臺,叼著袋核桃奶,胡思亂想起來。
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有些扎手的刺毛兒頭,揪揪略長的劉海兒,耙耙頭髮,惦記著什麼時候空閒下來了,該去剪剪頭髮了。
聽說隔壁家的那隻黑毛毛狗狗“小二黑”生了只白毛毛的崽子,不知道是哪家狗狗爬牆留下的孽種狗崽啊。
還有還有,後巷週二嬸家的無花果好像都開口了,哪天有時間了去討一袋子甜甜的無花果來吃吃。
自己這次的假好像快沒了,是繼續尋個由頭請假好,還是乾乾脆脆的去學校聽那幫老師們囉囉嗦嗦啊?
這幾天老姐生病住院,每天都離不開人,自己和宴兮要輪流著去看她,帶點兒湯食什麼的給她補補。
哦!明兒好像該交水電煤氣費了,每月訂奶的錢好像也快要交了,得提醒著宴兮點兒,這可不能忘了。
還一糾結事兒,當初信誓旦旦的說要把羌蓉蓉搶過來,現在看來無非只是一時之氣,拗著性子非要跟鄭凱凱過不去了,其實仔細想來好像也沒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弄得好像他自己這麼不大度,什麼事兒都磨不開似的,再說了,自己明明還沒開始追羌蓉蓉啊,頂多算是哥們搶佔了先機罷了,哪兒就到了非搶人家女朋友的地步啊,不至於不至於。
裎北心思一明,把叼著的那個奶袋兒往垃圾桶一甩,又剪開一包叼著,一臉花花公子的不正經樣兒,自己倒是愜意得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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