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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地偏過頭，不肯與他對視。

李擎喝了一聲：&ldo;看著我，周引，你看著我。&rdo;

周引剎時全身僵住，沒了反抗，他任由李擎扳過他的臉，肆意打量。他的眼睛眨了眨，眼淚忽然不受控地衝破眼眶。

他當著李擎的面掉下淚來。

&ldo;好我不問了，你別哭，別哭。&rdo;李擎將周引拉入懷中，悔得恨不能立即舉白旗投降。他沒能逼出周引的心裡話，反而試出自己的底線和防線。

&ldo;就那麼不想看到我?太晚了，周引，&rdo;李擎感覺舌尖都泛著苦，他苦笑地喃喃自語，&ldo;也許我不是非你不可，但現在我只有你。&rdo;

人來人往的路邊，陸續有人經過投來探究的目光。周引或許也察覺到了，他把臉埋進李擎的肩膀，雙手攀著肩頭且不斷往回縮。

李擎感知到他的緊張，用力地抱著他，完全把他納入寬大的懷抱中，用臂彎與胸膛撐起放肆流淚的一隅。

一撥又一撥人走進酒吧，每個進去的人或都有不能公開的目的，反倒讓擁抱在一起的他們顯得沒那麼起眼。

擁抱太純粹明瞭，大多數人所圖之事複雜難明，要有更深的糾葛才能達成。這是李擎在看到一對依依惜別的情侶時想到的，他突然想知道，如果是他，要用多長時間，才能有這樣的羈絆。

擁抱分開時沒有尷尬或彆扭，周引揉了揉眼睛，說：&ldo;該回去了。&rdo;

李擎應了聲好，他還想再說點什麼，看到周引哭過後紅腫的眼睛便打消了念頭。

周引啞著嗓子道：&ldo;你回去吧，我等一下再走。&rdo;

李擎還是隻應了聲好，接著轉身就走，竟不打算使用任何交通工具。周引叫住了他，把摩托車鑰匙給他，&ldo;你騎回去，明天騎回來就好，怕被發現就停在巷子裡。&rdo;

&ldo;你呢?怎麼回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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