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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澤慢悠悠喝了口茶,他胸有成竹:“你急什麼?”
被這種態度所影響,章悌的焦煩慢慢也被平靜驅散開,然而心中的不安卻始終駐紮在那裡;一臉頹敗:“急錢啊,你說我能急什麼,難不成憂國憂民嗎?”
章澤見她這樣急躁有心磨磨她的耐性:“現在跌了也不見得以後就不漲。你要是那麼容易就自亂陣腳,還是別打算吃這碗飯了,炒股票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能讓你隨隨便便就預測到走向。”其實他這話完全是紙上談兵,不過借了未來記憶的順風車,章悌此刻的不安並非空穴來風,章澤依稀記得基鳴股在日後是出了點大事的,具體的也不清楚,就是記得當初杜行止他們說起過怪不得這隻股票漲跌那麼不正常的話題。專業人士的預測對這種開掛股當然是不起作用的,章悌恐怕就是眼光太專業了,才會覺得自己這是在刀尖上跳舞。
章悌被他一挖苦,驢脾氣立馬上頭,白了章澤一眼,甩著馬尾辮上樓去了。
收銀臺後的張素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小澤,你又氣你姐了?”
張素這人舉止大方進退有度,又知識淵博受過優良的教育,一段時間下來章澤對她的印象簡直是相當好,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張阿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的脾氣……”
張素歪著頭打量他,簡直越看越喜歡。章澤就是她心裡的模範兒子的代表,聰明、乖巧、漂亮、能幹、懂事還溫柔,比丫頭還貼心,跟她家那個動輒皺眉頭不理人的杜行止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她一把杜行止代入乖巧溫柔的角色裡,渾身就止不住一波一波地發寒,好在她現在和章母也算是親如一家,章澤大可以當做自己兒子來看待。
不過張素到底還是發愁,章澤和杜行止之間的關係未免太僵硬了,而且好像是章澤一直在單方面地拒絕杜行止的示好。那麼長時間的相處,張素很明白章澤不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會這樣討厭杜行止,一定是杜行止在這之前做過什麼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兒子從小在家裡孤零零的長大,性格冷淡脾氣也有點古怪,她問杜行止其中究竟的時候,杜行止也說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過章澤什麼。不過這話張素是不會相信的,只當做杜行止要面子保守秘密,心中難免也有點偏袒章澤。
櫃檯前的喊聲把她叫回了神:“張姐,幫我登記啊!”
張素一個激靈:“……啊?”
說話的不是排隊買煎包票的,而是找章母做健美褲的一個老主顧。章母現在不太管得到店裡的事,在閣樓時常做衣服,也接一些其他的單子。
姑娘撅著嘴:“我要訂大衣,要羊毛的,要像你們做給社群裡小鈴鐺一樣的款式,大紅色。”
張素筆下一頓:“羊毛大衣太貴了,這都過了年,也穿不到幾天,你買那幹啥?”
姑娘從兜裡掏掏,掏出八張四人頭放收銀臺上推給張素:“我帶錢來了的,我爸今年都買二哥大了,憑什麼不給我買衣服,我的衣服能有他摩托羅拉貴嗎!”
張素無奈地看著她笑笑,這幾年發家的人不少,許多孩子被慣地大手大腳的,一件羊毛大衣八百塊,到現在都已經登記了五六件了。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今晚就把自己想合夥開服裝廠的打算告訴章母,錯過這股東風,日後再想分杯羹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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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澤躺床上打了個滾,把手上捏著的報紙團成一團丟到地上,昏沉地盯著天花板。
他現在也有點心慌,畢竟是記憶,重活一世,哪怕再知道這隻股票要大漲,五萬塊錢投進去,他也難免會提心吊膽。他都能重活一遍了,這輩子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紕漏呢?
杜行止進房間的時候,差點被門口的報紙團滑地四腳朝天。
勉強站穩身子,仰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