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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很多機會。
把他當成春渥,當成阿茸,當成誰都可以。她長出一口氣,綿綿道:“臣妾何德何能,不敢勞煩官家。”
他不說話,感覺手下那具身體變成了一泓春水,柔軟豐沛得不近情理。他心頭一頓,終於還是掣回手,站起身問:“皇后適才召見了崔直學?”
過去了麼?她鬆了口氣,撐身坐起來道是,“崔直學入宮好幾日了,到底是我恩師,不聞不問太過不近情理了。”一面說,一面覷他背影,“官家覺得不妥麼?官員出入禁內不好?”
“皇后別多心。”他說,“萬事不避人,便沒有什麼可忌憚的。大鉞向來開明,臣子暗地裡愛慕皇后的也不少見。我的皇后豔冠群芳,有一兩個擁躉,並不稀奇。”
他心裡似乎認準了,崔竹筳年輕,不過二十六七的年紀。與她相差十來歲,還是有可能發展出一段朦朧的感情來的。
她卻辯解,“官家誤會了,我開蒙起便在崔先生門下讀書,直到我爹爹過世,先生才請辭。崔先生無家無口,只有汴梁城中一門表親。後來得知我和親,追隨到大鉞,圖個照應罷了。”她趿上絲鞋下地來,繞到他面前,笑吟吟問,“你今日怎麼想起來我殿裡?”
他別過臉,“皇后不是再三相邀麼,既然如此,也不能日日叫你空等。可是來了,你卻又問我為什麼?”
他是驕傲的,驕傲到尋常說句話都像是施捨。宮裡人都知道他不善言談,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只是說話的時候不願意正視她,一副不屑兜搭她的模樣。非要把視線調到半空中,好顯得自己清高麼?
不過看慣了他這種樣子,也不放在心上。穠華依舊很熱絡,“那你先坐,我命人籌備起來。”轉身往外去,走了兩步又騰挪回來,半低著頭,臉上紅紅的,低聲問,“官家今晚留宿湧金殿麼?”
她垂袖站著,靈蛇髻高盤,耳上翡翠墜子微漾,折射出的綠光鋪陳了半邊脆弱的頸項。他眯眼望著她,略一停頓道:“你不是想去艮嶽麼,我那裡的事都辦完了,即刻就可以動身。”
如果真的感情很深,逃出禁庭,去一處苑囿避世,一定是極美極圓滿的。可惜人不對,心裡總有種空蕩蕩的感覺,高興不了,反覺重壓。
她立在夕陽下,容華淡佇,眉眼安和。他沒有等她回答,轉身邊走邊道:“給你一炷香,我在東門等你,過時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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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殿裡的人趕緊替她收拾起來,要小住,又不帶過多的人隨行,衣裳和首飾須得準備好。
阿茸替她綰髮,金姑子在一旁捧香伺候,低聲道:“聖人只帶春媽媽一人,春媽媽又不會拳腳功夫,婢子有些擔心。”
穠華從鏡裡看她,見她眉間有淡淡的憂愁,便笑道:“不要緊的,艮嶽是皇家禁苑,裡面有官家親軍把守,不會出什麼紕漏的。”
她這麼說,反倒引來金姑子古怪的注視。禁苑之中的確守衛森嚴,閒雜人等是不能構成什麼威脅的。可她竟忘了麼,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正是今上。她還在拿今上的禁軍來寬慰她,莫非是人心有變麼?
金姑子往前挪了一步,“聖人,這次官家只帶聖人前往,聖人與官家有很多獨處的時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阿茸聞言轉頭看金姑子,“金姑娘此言差矣,越是人少,對聖人越是不利。你可想過事後聖人如何脫身?你我跟隨聖人入禁庭,聖人安則你我安。金姑娘莫要操之過急,到最後弄得一敗塗地。”
她們是兩種立場,阿茸事先得春渥叮囑,對金姑子和佛哥都留了心。其實她和春渥的想法一樣,覺得聖人眼下過得很好,就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可惱金姑子她們時時在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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