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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觀察。見她眉頭緊鎖,料想極不安穩,大概是路上受了風寒。這樣的天氣,又在野外過了好幾夜,她是富貴叢中長大的,沒吃過太多的苦,身體便抵抗不住了。
他走出去,吩咐店裡廝兒餵馬,抱起被褥復打探,“鉞國的大軍攻到哪裡了?”
廝兒拿兩腳鏟子叉起草料揚進馬槽,一面呵著熱氣道:“客人眼下來綏國真不是好時候,外面亂得一團麻,鉞軍已經兵臨建安城下了,鳳山上的小皇帝還在抱著美人做夢呢!好在城中有位上將軍,率二十萬大軍堅守建安,鉞軍攻了三次城,未能拿下。如今據說將建安圍起來了,斷了城裡糧草供給,只怕那二十萬大軍堅持不得多久。鉞軍六十萬人出征,先前幾場戰役戰死將近九萬,如今還剩五十一萬。五十一萬大軍碾壓建安城,站在城頭看,下面黑壓壓蝗蟲一般,想想多��幕牛 彼�槐呷齠軌匆槐咭⊥罰�捌���。��某�淮�撕恰?腿巳裘揮幸�艫氖攏�蝗緄鵲教煜麓蠖�嗽僮甙桑�裨蚵飛嫌黽�骺埽�薔臀O樟恕!�
他靜靜聽了,轉頭看天色,“建安城已經阻斷與外界的聯絡了麼?”
廝兒點頭說是,“城門緊閉,城內的人出不來,城外的人進不去。據說上將軍下令,誓與建安共存亡,大概會守到草盡糧絕的那一日吧!”
他立在那裡良久,這樣事情就難辦了,眼下想進城不可能,除非等到城破之後。他斟酌了下問:“你說的上將軍,可是鎮軍大將軍孫膺?”
廝兒道是,“孫將軍如今是咱們綏人的大英雄,提起他的大名,沒有人不誇讚的。”
他在建安城中三教九流都結交,和孫膺這人也打過交道。半年前他還是個武衛將軍,將軍之中第四品,算不上高等級。看來必定是那些驃騎、車騎將軍不中用了,匆忙將他推上馬的。這人以往不太長進,沒想到國難時竟能委以重任,出乎他的預料。
他心裡盤算著,腳下搓著步子回臥房裡去,中途讓人往湯婆子裡灌了熱水,送到床上讓她捂著。她睜開眼看他,復又把眼睛閉上,面孔白得像張白紙。他不由心焦起來,到門上等郎中,隔了半盞茶功夫,見那個博士帶著一個背藥箱的往後來,他忙迎上去,拱手做了揖,請大夫裡面診治。
那郎中坐在床前觀她容色,問了症狀又看脈象,右手號完了換左手,半天捏著一小撮鬍子道:“娘子寸脈滑數沖和,依在下看是喜脈。只是月份尚小,隱於其中,可過半個月再號一次,到那時方能斷定。”
這突如其來的訊息震驚了兩個人,本來以為是病了,沒想到居然是喜脈。
穠華聽了頓時眼圈發紅,心裡歡喜異常。她和官家天天盼著孩子,兩個沒有常識的人,從同房開始便招醫官請脈。三天一次持續了近一個月,沒想到盼著盼著,果真來了。只是這麼好的訊息不能立刻同他分享,是個莫大的遺憾。她很想看他高興的樣子,一定是傻傻的,又哭又笑吧!她現在愈發想他了,恨不得一下子回到他身邊。他們有孩子了,那些言官終於不能以皇嗣為藉口刁難他了,可是離他那麼遠。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的微笑,卻被硬生生分開,想起這個便愈發的憎恨崔竹筳。
所以這個訊息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她悲喜交加著,可對於崔竹筳來說卻是個晴天霹靂。有了孩子,她和殷重元的糾葛便更加深了。他指望她能忘了他,但是孩子存在,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這一輩子都別想擺脫。
大夫說著賀喜的話,他勉強笑了笑,“承你吉言,果真是天大的好訊息。這是第一個孩子,不知道哪些方面要留意,還請先生指點。”
大夫道:“孩子才著床,要仔細看護著,不能乏累,情緒不能有太大波動,整日高高興興的自然最好。還有一點要緊……”低聲在他耳邊叮囑,“三個月內行房是大忌,待滿三個月,孩子結實了,可徐徐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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