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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穿著厚大衣,但在外面站一小時還是太冷了,而且,半夜三更站在外面街上令我感到不安,特別是在這個地方,居民們都來自社會最底層,是出了名的邪惡、墮落,多多少少都有點不良行為。我推開&ldo;玫瑰與王冠&rdo;的門,發現來到了一個獨立的房間,由一個窄窄的吧檯隔成兩半,吧檯上有一些彩瓷把手的啤酒龍頭,還有兩個擺滿瓶子的擱架。令我吃驚的是,居然有十五到二十個人在這樣的天氣聚集到這個狹窄的地方。他們縮在桌旁,打牌、喝酒、抽菸。空氣裡瀰漫著濃濃的煙味。牆角那個破破爛爛的鑄鐵爐子散發出刺鼻的燃煤氣味。除了幾支蠟燭,這爐子是屋裡唯一的光源,但它所起的作用似乎正好相反。看著厚厚的玻璃窗外的紅色燈光,你會感覺不知怎的,爐火似乎在吸引和吞噬光線,然後透過煙囪把煤灰和黑煙吐向夜空。一家破舊的鋼琴立在門邊,一個女人坐在琴旁,有一搭沒一搭地按動琴鍵。這就是我剛才在外面聽見的音樂聲。
我走到吧檯,一個鬚髮灰白,生著白內障的老人給我倒了一杯啤酒,收了我兩個便士。我站在那裡,沒有喝酒,竭力不去想像最糟糕的情況,也不去想福爾摩斯。周圍的大多數人都是水手和碼頭工人,有許多是外國人‐‐西班牙人、馬爾他人。他們誰都沒有注意我,對此我很慶幸。實際上,他們互相之間也很少交談,房間裡能聽見的只有玩牌者發出的聲音。牆上的鐘顯示著時間的流逝,我覺得那根分針故意違背時間的法則,慢吞吞地像蝸牛在爬。我過去經常等待某個犯罪露面,有時是我自己,有時跟福爾摩斯一起,在巴斯克維爾莊園附近的沼澤地上,在泰晤士河岸,或者在許多郊區別墅的花園裡。但是我永遠不會忘記在那間小屋裡經受煎熬的五十分鐘。撲克牌啪啪地甩在桌上,鋼琴上摁出荒腔走板的音調,還有那一張張黧黑的臉膛,死死地盯著他們的酒杯,似乎在那裡能找到人生之謎的所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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