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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愣了愣,安安有些像被針扎穿後的氣球,沒了應有的氣場,故作不解地問,「是這樣麼?」她抬手拿毛巾擦了擦頭髮,有些無辜地看著他,「不好意思,我還沒熟悉市場這一塊。」
「沒事。」沈煜知提步回了書房,安安也不想再同他說話,緊跟著上了樓,為了避免待會睡不著,她特意喝了一杯白蘭地才躺下,一覺睡到次日八點,等她穿戴完畢,沈煜知已經坐在客廳開起了早會。
他今天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襯衫,不算過分的肌肉看起來結實有力,頭髮梳在腦後,精神奕奕。
安安低頭,看了眼身上一字肩的裸色長裙,在他對面坐下,等到她把那碗沒有味道的綠豆粥喝完,沈煜知這才抬起頭,「東西收拾好了?」
安安把碗洗乾淨放進櫥櫃,「去幾天?」
「看進度。」
安安重回衣帽間,又拿了一箱衣服,仲麗華在工作簿上說過,合作的人各有各的喜好,有人愛登山,有人愛漂移。
飛機起飛,平穩地在雲層間穿梭而過,安安放下手中的資料,看著坐在另一側正在補眠的沈煜知,這樣的場景,她以前也曾奢望過,現在實現,卻並不是她要的,縱使她長大他也並不喜歡她。
永誠雖搶佔了東南亞這塊市場,但生意從來是相對的,沒有付出談何回報。
需要一大波利好,才可以跨過某些當地的特定限制,大家共同創就商業活力,互惠互利。
翻完資料,這次他們提出的主要問題是希望永誠能幫大馬帶貨給全世界,而且有硬性要求,達不到,後果大約會是將永誠驅逐出去,自己另起爐灶,吞下這塊大蛋糕,創新很難,但照著它複製卻很簡單。
安安這次去,則是需要拿出自己的誠意,讓他們打消這種念頭。
到達酒店,前臺人員看了看兩人,又不確定地看了眼預約資訊,有些疑惑地問道:「兩位是一間房還是?」
「兩間!」
他們異口同聲,前臺忙道:「不好意思。」
沈煜知接過房卡和證件,面無表情地走進電梯,安安望了望四周,跟著他,在電梯裡全程低頭看著腳背,耳根卻不受控制地發起了熱。
原來在外人眼中,她和沈煜知並無太多不妥,是的,她已經快二十一歲。
眼珠微轉,他正幫她拿著行李,如果不是工作,那他們就像來度蜜月的新婚夫妻。
「到了。」沈煜知見她遲遲不動,開口提醒。
晃了晃腦袋,安安回歸現實,她忘了她還同他賭著氣,他前面三四年都對她愛搭不理。
「我當然知道。」安安取下帽子,接過他手中的行李,顧左右而言他道:「我只是在想這個特首是否被人擁護的太高,我應該怎麼去說服他。」
「不用考慮這些,僅僅只是增加的就業率、商業活力、稅務已不能再使他們滿足。」沈煜知推了推鏡眶,「他準備再提一些利己的條件而已,並不會真正將永誠驅逐出去,憑他們自己,還孵化不了一個本土的永誠。」
走廊的聲控燈亮了又暗,安安第一次知道了有恃無恐怎麼形容,他看起來什麼也不怕。
「噢……」安安推門而入,或許,就算失去了也無所謂,不管是對人還是對物,沒了大馬,還有大牛、大驢。
皇宮建在一座獨立的島上,等快艇開起來,風有些大,很不留情地吹走了安安頭上的那頂遮陽帽。
沈煜知見她神色頗有些懊惱,遲疑片刻,將手中的西裝蓋在了她頭上。
「謝謝。」安安同他格外客氣,為了避免他的衣服被吹跑,她特意伸手輕輕拽住那兩截衣袖,沒過多久,她就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冷香。
眨了眨巴眼,安安想,無論是誰坐在這裡,他都會遞出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