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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雲聞言,暗自好笑,但他對於魏笑笨能粗來,很感動。
馬季長冷笑一聲,道:「想同生共死?容易得很,今日我正好成全了你們的義氣。」
當下他素手一揮,同時「鏘」地抽出手中寬劍,正待一湧而上,正在這時,店外突然雜沓的腳步聲響,忽然創進來一群帶劍的武士,恐怕有十幾個,為首的是個彪形大漢闊面寬頤,穩重得足以壓倒場中所有的人,此人手中挾劍,一進來令人有種一股凝如斷山的真氣挾著冷電雷霆出現在場中,道:「是誰說今日要殺人的?」此熱來得突然,說話時一雙眼睛一直望著馬季長。
馬季長不知對方來頭,先是一驚,但見屈雲和此人打招呼,也知是對方的人,當即眉鋒微微一皺,臉色轉沉,心中卻暗暗警惕,口中道:「閣下是什麼人,我們可是西乾劍宗的,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
那人顴骨稜稜,眉細鼻尖,透出一種威煞之氣,毫不示弱,針鋒相對地道:「閣下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我們是輔武王府的人,我還是勸閣下收起兵器,在我張決日拔劍之前離開此地,否則,我怕你負擔不起嚴重的後果!」
「輔武王?」
「張決日?」
「他就是『兩張羊皮』中的張決日?」
一群西乾劍宗的弟子聞言無不大驚,他們雖然初來令支,但也聽說過『三大巨擘』的事,知道輔武王手下高手如雲,門客無數,區區一個西乾劍宗還惹不起,尤其是在輔武王的地盤上,而且,這張決日乃是輔武王府的首席劍客,劍術高明得很,如今一個屈雲已經夠受的了,在加上這些王府的劍客,西乾劍宗絕對不敵。當下,一干弟子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馬季長。
這時,旁邊的琥珀郡主突然走了過來,那張決日見了,不覺一驚,似是沒有料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郡主,急忙行了跪禮,道:「輔武王家臣張決日,不知郡主大駕竟也在此,實在罪甚,伏乞恕罪!」他這一跪,店內的武士頓時跪了一片。
琥珀這時頓時來了精神,刁怪地命他起身,指著屈雲和魏笑笨道:「張先生,我在這裡吃民面時,可看得清楚,是這群外國人理虧,你立刻讓西乾劍宗的人給他們他們兩個陪罪,否則就把他們都抓到王宮大牢!」
張決日聞言,只得恭身領命,同時目光轉向了西乾劍宗。
馬季長亦是心中暗驚,但這口氣實在握囊,躊躇良久,終於作了個明智的決定——他冷冷望了屈雲一眼,向張決日道聲:「原來是王府的人,誤會誤會,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多有得罪,還請恕罪,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怎麼,這樣就想走了?」琥珀踱了兩步過來,不滿意地道。
張決日冷望了馬季長一眼,冰冷地道:「我們郡主有命,不夠!」
馬季長眾人大覺羞辱,但如今眼前的可不是別人,乃是段王的女兒,得罪了她,恐怕比得罪天下的十三柄劍更厲害,如今身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當下一群人臉上難看已極,紛紛匆匆地向屈雲和魏笑笨躬身一禮,而話不說,一群人扶著楊暄,灰溜溜地走了。
張決日一直冷冷地目送西乾劍宗的人走淨,方轉過身來,向郡主行過了禮,對屈雲道:「你未得到輔武王的同意,為何擅自離開王邸,現在就隨我回去吧。」
屈雲聞言,似是頗為慎重,當下恭敬地抱拳應命,臨行時望了魏笑笨一眼,深深點了點頭,與眾人一起出了食店,只剩下魏笑笨與琥珀,魏笑笨是沉浸在英雄的回憶中,而琥珀郡主卻只覺那西乾劍宗的人聽話,好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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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暗,草蟲微吟。
此時漏已三滴,夜闌更深,左賢王府內,精舍無數,處處廊廡掩映,吊窗花竹,各垂簾幕,其間正偶一處精舍的門輕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