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行軍(第1/4 頁)
天色還未明,野地裡籠罩著濃濃的霧藹。經過一夜的休息,俘人們已經起來打點行裝了。埋鍋做飯的柴火在白濛濛的霧氣中映出一抹抹的紅色,人聲、馬聲、器物磕碰聲混雜在一起,給這寒冬的清晨帶來一陣躁動不安的氣息。
楊銘睡醒時,王成和那小娘子都已經起來了。看到楊銘起來,那小娘子雙手捧著一個銅盆,盈盈地走上前來,微笑著說:“將軍,請洗漱。”
只見那銅盆沿上搭著一塊白布,白布雖然很陳舊了,但看起來還挺乾淨的,顯然是細心漿洗過的。小娘子一雙素手捧著銅盆,十指如蔥,雖然有一些凍傷的痕跡,仍掩不住纖秀柔美。
“哦,不必。這個……我先刷下牙。”楊銘有點不自在的感覺,心裡對那小娘子不由生出一分感激。
開啟行軍袋,取出牙刷,擠上牙膏,楊銘擰開一瓶純淨水,仰頭喝了兩口,就刷起牙來,一時滿嘴泡沫。那小娘子卻放下了銅盆,又捧著一個瓦罐遞到楊銘面前。
雖然生活條件差點,但被人侍候的感覺還是挺舒服的。事已至此,楊銘也就不再客氣了。刷完牙,又拿出自己的毛巾洗臉。
“將軍,您這牙刷可是象牙柄?”小娘子捧著銅盆,輕聲地問楊銘。
“象牙柄?”楊銘擰著毛巾,起初感到有點不解,但隨即就明白了。
只是一枝普通的廉價牙刷,但牙刷柄的塑膠材質顯然這個時代的人是沒有見過的,若硬要比擬,也只有象牙似乎比較相近。
“哦,不是。就是一般的牙刷了你要是喜歡,我送你一支。”
“將軍大恩大德,奴家哪敢用這麼貴重的東西。”小娘子聲音中帶著一絲柔柔的輕笑。
楊銘不禁看了小娘子一眼,那小娘子卻並不躲避楊銘的目光,微笑地看著楊銘。
擦了一把臉,楊銘放下毛巾,說:“多謝了。不知小娘子怎麼稱呼?”
“奴家姓許,單字一個瑩,風清月瑩的瑩。”
“風清月瑩,天然標韻,自是閨房之秀。”宋代李之儀的這首《鵲橋仙楊銘倒是記得幾句,隨口就吟誦了出來。
“妾身蒲柳之姿,實不敢……”小娘子的目光黯淡下來,端著銅盆退了下去。
楊銘愣了愣,感覺自己言語似乎有點唐突了。但也沒空多想了,挎上步槍,掀開簾子走出帳篷,一陣寒風撲面而來,剛剛沾過水的臉上一陣凜冽的寒意。
帳篷外,範同舟、丁有三等幾人已站在那裡等候。見到楊銘出來,趕緊上前抱拳道:“將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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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銘點了點頭,說:“各位早。隊伍準備的如何了?”
丁有三道:“帳篷輜重器具正在收拾,待吃過飯就可以開撥了。”
“各位辛苦了。軍戎大事,請各位務必約束所部人員,按部就班,不得有誤!”楊銘對眾人拱拱手,沉聲說道。
“諾!”眾人一起對楊銘躬身抱拳。
……
“你啥都別管,前面的車往這邊轉彎,你就把方向盤往這邊轉一點。彎轉的大,你就多轉一點,彎轉的小,你就少轉一點。等彎轉過了,直了,你就把方向盤轉回原位。原位……就是這樣,對,這樣就是回到原位了……”
趁著隊伍吃飯和整裝的時間,楊銘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他清理了一下悍馬車後廂裡的彈藥,將悍馬車用硬連線掛到重卡後面,再將 m777 榴炮彈掛到悍馬車之後。悍馬車是全時四驅系統,拖車時必須處於發動狀態,否則會損壞變速箱。至於打方向盤,其實也並非必須,把車發動掛空檔硬拖個幾十公里也可以,但有個人在車上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