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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道理倒是能說得通,可是——「你為什麼會預設?」林霍問。
嚴炔轉過身,看向林霍,那雙深邃的眼睛黝黑黝黑的,他沒有半點表情,就這麼看著他。
林霍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有話就說,你這麼看著我,讓人怪不習慣的。」
嚴炔嘆了口氣:「他拿我擋刀,我為什麼不能拿他擋刀?」
「你擋什麼?」林霍脫口而問,半晌過後才偏過頭朝沙發上緊閉著眼的南兮看了一眼,他更迷茫了,「不是,嚴炔,你是認真的?」
嚴炔一笑:「我不得不認真。」
畢竟,也是林慧梅唯一的遺言了。
「可是南兮簽約嚴氏,那份按了手印的合同是你拿給我的!嚴炔,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要是換做以前,林霍肯定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嚴炔又在跟林慧梅賭氣,這個人做事一向沒有什麼道理可言,只要能讓林慧梅生氣那就是好事,可是現在,林慧梅已經沉埋於地底,何須再跟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較勁?
「放心,天塌不下來,我也不想要幹什麼。」嚴炔看上去平淡的過分,與林霍相比幾乎是兩個極端,「遵循老太太遺囑,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奶奶?」林霍懵了,「你是說南兮其實是……」
「林霍?」
「嗯?」
嚴炔笑了笑,笑的極其不正常,林霍活了這麼些年從沒見過嚴炔這麼笑。
「叫嫂子。」他說。
林霍渾身雞皮疙瘩像尖刺一般的立了起來,僵在那裡半晌沒動靜,差點鼻涕都要流下來。
「你也太自作多情了,鐵樹一般不開花,這一旦開了,開的都是什麼妖花!人姑娘還昏迷不醒,你就先給自己正了個身份,你要不要臉?……哈哈哈哈,我、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幼小的心靈以免遭受創傷,怪害怕的。」
嚴炔順手從櫃子裡掏出來一紅色小本扔給林霍,像是炫耀什麼似的:「合法程式,權威證明,哪處不和你的眼?」
「我……靠!」
靠字還破音了!
「這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嚴炔一笑:「老太太做的主。」
「我他媽!」林霍如同一隻快要跳起來的紅冠公雞,「這事,你竟然瞞著我?」
嚴炔倒是答的坦然:「如果不是你正好碰見了,壞人家小姑娘的名聲,我還能瞞的更久。」
嚴炔回頭上下打量林霍,林霍像針扎似的不舒服,沒好氣的問:「我又怎麼了?」
「還不走?」冷聲調。
「走……走啊!」林霍半僵著轉身,又想起了什麼,轉頭問:「不過為什麼是嫂子?你明明比我還小一個……」
「啪!」的一聲,嚴炔將門關了。
南兮額頭薄薄一層薄汗,沒了林霍嘰嘰喳喳的聲音頓時安靜了不少,她有些難受的眯了眯眼,便看到嚴炔正對著一包藥盒發呆。
嚴炔轉眼看到南兮正怔怔的盯著他看,便隨手在南兮額頭上試了試體溫,南兮微微睜了睜眼。
他的手太涼了,比沾了清晨露水的荷葉還要涼,此時的南兮太貪戀這絲冰涼了。她不管不顧的就這麼死抓著那冰涼的源頭,翻來覆去的在自己臉上,脖子上磨蹭。
覺得這樣還不夠,貪心的抓著那隻手還想要往下伸……
「不要得寸進尺南兮!」嚴炔腦袋「轟」了一聲,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惹火上身,可別說誰欺負誰。
想要抽手,發現紋絲不動,便再開口道:「不要想著趁機佔便宜,你從我這裡可討不到什麼好。」
「嚴炔……」南兮含糊的喊了一聲。
嚴炔一僵,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