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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雖然無才無能,對聖人的遺訓,卻是時刻不敢忘懷的。&ot;巴山劍客柳復明暗地點頭稱讚,悅色道:&ot;閣下倒的確是雅人。&ot;他朝那少年文士身上破舊的衣服看了一眼,忽然說道:&ot;貧道有句失禮的話。&ot;他頓了頓,又道:&ot;閣下清標豐逸,的確是人中之龍,如能學武,定必大成,閣下如果有意的話,貧道倒可為閣下覓名師。好男兒立身當自強,終日埋沒在舊書中,豈不是大大地可惜了?&ot;那少年文士微一沉吟,目光在巴山劍客身上一瞟,朗聲道:&ot;道長言之有理,小子本應從命,但小子家有高堂,親命不令遠離。&ot;他雙目一張,正氣凜然,接著又說:&ot;何況學書既成,學劍也還不晚,在小子讀書未成的時候,別的事還談不到呢。&ot;巴山劍客柳復明不住點首,他對這正氣凜然的年輕人,心中確實喜愛已極,有心將他收歸自己門下,但此刻聽了人家的話,心中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卻也不能勉強人家。
於是他和言悅色地朝少年文士笑道:&ot;人各有志,貧道也不能相強,他日有緣,還當再見,今日麼……&ot;話未說完,靈蛇毛臬忽地掠來,笑道:&ot;柳道長,今日之事,你看還算痛快吧!&ot;一眼看到那少年文士,不禁問道:&ot;這位是誰?&ot;那少年文士厭惡地望了他一眼,眉心微皺,兩眉之間,現出一道很深的皺紋,朝巴山劍客一拱手,轉身走了。
巴山劍客微笑一笑,支吾他說道:&ot;這是個故人之子,想不到現在長得這麼大了。&ot;靈蛇毛桌雖然有些懷疑,但是卻也並未完全放在心上。
靈蛇毛臬興高采烈地誇耀著自己的行為。他本不是一個喜歡誇耀自己的人物,因為他是陰沉的人,但此刻他被方才所發生的事深深地興奮著,因此態度也不免有些失常了。
這正如一個愛酒的人,在喝了足量的佳釀之後的心情一樣。
巴山劍客淡淡地敷衍著,看到路上所剩下的,只有小喪門軟癱在地上的身軀了。
那就是說地上的銀子,已被人拿得乾乾淨淨,而拿了銀子的人,也早已走得不知去向了。
巴山劍客不禁感慨地微笑著,勒轉馬,笑道:&ot;我們該走了吧。&ot;&ot;這種是非之地,我看還是愈早離開愈好。&ot;一字劍程楓望了地上殘破的銀鞘一眼,非常世故地接下來說道:&ot;我們在江南人地生疏,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能夠避免還是避免的好。&ot;鴛鴦雙劍久居陝甘,江南一帶,倒的確沒有來過兩趟。
靈蛇毛臬志得意滿他說道:&ot;對,對,我們也該走了。&ot;他走過去,朝仍倒臥在地上的小喪門劉定國踢了兩腳。
劉定國悠悠醒了過來,他方才穴道被閉,此刻才解了過來,重重呼吸了一口,喉嚨間像是塞滿了痰,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濃痰,張眼一看,卻見靈蛇毛臬正帶著奇異的笑容望著他。
他掙扎著爬廠起來,略為活動了一下,四肢方能運轉,靈蛇毛臬一長身,左臂如封似閉,右掌的軟鞭圈做一轉,橫掃他的面門。
小喪門驚弓之鳥,剛剛定了定神,此刻又被駭出一身冷汗來,竟連武功,都像是全忘記了。
他錯步,拗腰,鼻端尖風方過,腳下一軟,又被靈蛇毛臬絆了一跤,居然跌坐在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靈蛇毛臬臉孔一板,面上立刻換了一種神色,厲聲道:&ot;青萍劍宋令公現在還在不在南京?快說!&ot;巴山劍客嘆了一口氣,暗忖:&ot;此人真的心狠手辣,居然想趕盡殺絕了。&ot;小喪門略一遲疑,靈蛇毛臬鞭梢忽然電射而出,極快地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槽,他劇痛難忍,堂堂昂藏七尺之軀,竟痛得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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