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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仍然不下馬,他胯下的坐騎雖然靈異,此刻也不免不安地騷動著,這麼一來,他應付得更是顯得勉強。
巴山劍客劍光如虹,劍劍不離仇獨的要害,若然不是仇獨劍上所發出的那一種&ot;攝金吸鐵&ot;的力量,他怕不早在仇獨身上刺了幾個透明窟窿。
只是巴山劍客心中不免奇怪:&ot;這仇獨為何要在馬上動手,這樣豈非自己限制住了自己的身法?&ot;這感覺幾乎是每個人心中都有的,除了毛臬。
&ot;果然她不負我所望,完成我的使命,仇獨呀仇獨,你武功再高,今日也怕難逃公道了。&ot;靈蛇毛臬得意地暗忖著。
他掌中的長鞭,傳自五臺,與關外的七星鞭杜仲奇,被稱為鞭法上的&ot;南宗北祖&ot;,出招時宛如靈蛇伸縮,竟將丈許長的鞭做點穴撅使,迥然不是普通鞭法橫掃斜抽的路子。
他念頭閃動過之後,嘴角又掛起那種詫異的笑容,突然自劍影中撤出自己的鞭來,微一抖動,鞭梢舒展,不取人而擊馬。
仇獨面色立變,但是他此刻所要應付的是另外八人凌厲的攻勢,絕對無法再照應自己的坐騎。
靈蛇毛臬的長鞭瞬即捲住了馬腿,微一沉腰,向外一撤,那馬再是靈異,怎禁得起他這種內家高手的真力?昂首一聲長嘶,軟癱在地上。
巴山劍客微一皺眉,暗忖:&ot;靈蛇毛臬素來以機智聞名江湖,今天怎的蠢了起來,你將他坐騎擊倒,他不再有顧忌,身法豈不更要靈便,我們要制住他,豈不更費力了——&ot;他念頭尚未轉完,哪知仇獨坐騎倒地後,身形卻沒有躍起來,仍然坐在倒在地上的馬背上。
那馬在竭力掙扎,想站起來。
靈蛇毛臬連連冷笑,鞭梢如雨,又在馬身上抽了幾鞭,那馬喉嚨裡低喝了幾聲,倒在地上氣絕了。
仇獨此刻已經等於坐在地上了,掌中的馬鞭和劍,更為吃力地揮動著,他輕功絕世,但是此刻他好像全然忘記了這些。
須知以寡敵眾,最重要的是要以自家身形的捷便,在敵人的兵刃中尋找空隙,使得敵人自己的兵刃,互相撞擊,然後再乘隙反擊。
此時他身形固定,變成了只有招架而不能還擊的局面,也就是說,他最多隻能自保,要想制勝,那簡直是絕無可能的了。
幸好他身懷武林中久已失傳的&ot;萬流歸宗&ot;的內功心法,發出的招式,都帶有一種&ot;攝金吸鐵&ot;的力量,但饒是這樣,也是岌岌可危了。
&ot;他為什麼不躍起來?&ot;
這是每一個人心中都存在的疑問,雖然他們的心中,又都在希望著仇獨永遠不能躍起來。
&ot;難道他兩條腿廢了?&ot;巴山劍客心中倏地起了這念頭,&ot;可是又是誰使得他兩條腿廢了呢?今日江湖上,又有誰有如此功力?&ot;&ot;若然他兩條腿真的廢了,今日一戰,他是絕無活路的了。只是我等以九高手,來群戰一個廢人,倒真有些慚愧了。&ot;巴山劍客柳復明心中疑竇從生,矛盾不已,但手中的劍,卻絲毫也鬆懈不得。
因為他要小心地運用自己的真氣,來和仇獨劍上所發出的&ot;攝吸之力&ot;相抗。
仇獨思潮如湧,他自己也知道,以自己尚剩的功力,最多隻能再維持半個時辰,須知這種&ot;萬流歸宗&ot;的肉家功夫最是消耗精力,而他假如不用這種奇妙的內功,他更無法來和這些高手相抗。
此刻唯一使他尚能支援的力量,就是他對&ot;她&ot;的思念,雖然&ot;她&ot;使得他幾乎變成廢人,但是他一點也不怨&ot;她&ot;。
&ot;因為她是無意的呀!&ot;愛情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