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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何風晚像是聽到笑話，掩口失笑：&ldo;江先生怎麼會輸？我們江先生從來不會輸。&rdo;

江鶴繁不懂，抬眸看她。

何風晚的耐心耗到極限，也不跟他打太極了，直說：&ldo;從我回國，你就把成珠珠安插。在我身邊，對我旁敲側擊。我的弱點你清清楚楚，喜歡誰，討厭誰，做過的醜事，對什麼後悔……&rdo;

她打住，有些犯噁心地皺眉，把手從他手裡抽回來。

江鶴繁起身斜倚著她的椅背，抱起手臂，他寬平的肩膀悄悄沉了下去，低嘆：&ldo;我那時候這麼做，因為懷疑你是孫道然的人，你不是也在調查我嗎？從這一點來看，我們是公平的。&rdo;

&ldo;那後來呢？後來你什麼都知道了，卻還是沒有告訴我。&rdo;何風晚音量漸低，有些痛苦地閉上眼，&ldo;其實你查我，我不在意，就像你說的我們很公平。但你不該隨便玩弄別人的心意，我從來沒有當成珠珠是助理，走哪都說她是我朋友。結果我真心對待的人，到頭來是個騙子。&rdo;

她手撐住桌面站起，反身湊近江鶴繁耳後，低喃：&ldo;你知道我討厭被人揹叛，那你知不知道我還很討厭被人欺騙。&rdo;

隨後撤離餐桌，何風晚走去取下大衣，一面穿上，有些惋惜地看一眼還未冷掉的牛排。

卻在轉身的一剎，手彎被人不由分說地拽扯。

沒有扣上的墨藍色大衣，衣擺如翅張合，凌空劃出一截弧度。

江鶴繁抱住何風晚，俯在她瘦削的肩頭，哀慼地說：&ldo;是，我是做得不妥，對撤走成珠珠我也猶豫過。但我後來聽你嫂子說，你以前有喜歡的人，也曾遭他背棄，我就忍不住……&rdo;

注意到懷中人有掙脫的意思，他手臂扣緊她的腰，臉埋向她的頸窩，深嗅她的氣味，&ldo;我一定是嫉妒他，而你多半也不會告訴我，我才想用這種方法瞭解。&rdo;

&ldo;無恥。&rdo;

何風晚冷聲冷氣地吐出這兩個字，雙手極力推開他，&ldo;你放手。&rdo;

&ldo;……晚晚。&rdo;

&ldo;放開我！&rdo;

&ldo;晚……&rdo;

雜亂的鞋底摩擦聲響徹偌大的客廳，一番上肢較量後，何風晚大衣落入江鶴繁手中，她索性衣服和包都不要了，徑直衝向房門。

江鶴繁慌了神，比她更快地壓住門，把門反鎖，擋在她身前。

他找了十年的人，不可能輕易放走。

&ldo;江鶴繁，你不開門，我就從窗戶跳下去。&rdo;這話說得強硬，可何風晚泛紅的眼底蓄起淚水，盈盈閃動著，帶上一點要哭的意思。

這神情叫江鶴繁揪心動腸，他伸手去攬她的肩。

她躲一下，沒有躲開，被再次帶入他懷中。

這懷抱溫暖結實，她曾想要永遠賴在裡面不出來，但現在看來，還沒到那個時候。

看何風晚又開始掙扎，江鶴繁有些厭倦這種周而復始的捕獵，一氣錮緊了她，沉聲說：&ldo;你別鬧了。&rdo;

他的力氣何風晚不是沒有領教過，再怎麼掙扎都是徒勞，她乾脆蹲下，打算抱住雙膝團起來。但江鶴繁沒能領會她的意圖，拉扯中她摔倒，兩個人躺在地板上。

這時江鶴繁才發現，她在哭。

&ldo;你幹嘛非要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的，有多傻多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