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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的解語
“咦?就你們倆啊?”叢家踏進歌廳。楊毅抱著邁克唱得正HIGH,季風翻著歌本在找歌。
“要不還誰這麼慣著她!”
“我呀。”叢慶蹦過去拿起另一支邁,“先試個邁。”
“別拿我的歌試!”楊毅推他。
叢慶不容多說,跟著字幕陶醉起來。“……飄於遠方我路上,來日縱使千千晚星……”
“董維曼呢?”叢家在楊毅耳邊大聲問,後者則忙於跟叢慶比嗓門兒沒空理她。
“嗨……親愛的你來很久了?”一個柔弱無骨的身軀悄無聲息地靠過來。
叢家撫著驟然加快的心跳:“沒有,也是剛到。”
董維曼一身雪白,被歌廳的紫光燈照得藍精靈一樣。四下看了一圈,疑惑地問:“於一不來嗎?”
“問楊毅。不過我看懸,她就知道自己在那嚎,記不記得叫人家來都兩說。”沒見過這麼不長心的女朋友。
“喂,他們倆是不是處物件呢?”說不是又那麼親密,說的話又實在不太像。
叢家失笑。“管他呢,點歌去。”
連著吼了好幾首,兩個邁霸雙雙陣亡,退到一邊喝起水來。
“慶慶你出息了,今天老闆沒過來看邁克風壞沒壞。”
“這家歌廳音響還不錯。”叢慶一開口就是專業人士的口吻。“以後就來他家玩了。”
“老闆聽了還不得嚇哭啊。”季風也跟著起鬨。
楊毅大笑,拉過叢慶的手錶看了一眼。“去給於一打傳呼問他來不來。”說著站起來走出去,留下他們兩個女生對唱兩個男生對掐。
每個城市都有讓人打發漫漫長夜無心睡眠的場所,大的城市像上海的衡山路,香港的蘭桂坊、北京的三里屯,小的城市像M城西區學府路的狼嚎一條街。白天靜得像棺材鋪,到了晚上就像炸了屍的棺材鋪。歌廳迪吧夜啤酒一家挨著一家,官方語言叫越夜越美麗,大幅度地帶動了M城的經濟增長,給政府創造了稅收,同時也為解決周邊城鄉一部分無才無德待業女青年的就業問題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使她們早日擺脫貧困走上勞動致富奔小康的道路。
如果你想找樂子,來狼嚎街,這裡燈紅酒綠,通宵達旦;如果你想長見識,來狼嚎街,這裡龍蛇混雜,風情萬種;如果你想鬱悶……不爽……想惹事兒……來吧兄弟,狼嚎街從來就不乏各種一煽乎就躥火的爆碳兒。
如果以上三點你都不沾,那麼有江湖經驗的前輩會告訴你,晚上八點之後離這條街遠點兒,就算路過都不要好氣兒地多瞅一眼,因為你很可能被裡面正在上演的血腥暴力鏡頭嚇出毛病來,點兒背的話還可能被混戰雙方都當能敵人給捎帶了以至莫名其妙橫屍當場。肚中灌了穿腸毒藥,耗子敢拿板磚拍貓,所以這條街也是最易冒煙著火的戰亂地區,也所以就連楊毅這種拿惹事當喘氣的主兒,來到這裡也下意識地收起硬刺兒直立行走。狼嚎街再怎麼說也是個吃喝玩樂的地方,它不是精神病院,沒有戰爭的時候多繁華呀,滿坑遍谷傳來狼們歡快的嚎叫聲,一片安定祥和。你看那燈,你看那匾,你看那家舞廳門口的漂亮姐兒,你看……IC卡電話旁邊那不是叫叫兒嗎?哼,快高考了還不回家唸書在外邊玩,說什麼好學生!對面那男的是誰?
“快來快來季風。”楊毅衝回歌廳拉起季風跑出來,“看見好玩的了。”
季風一路抗議著,直到看見了和叫叫兒在一起的人。
“那傢伙誰啊?你認識嗎?是不是叫叫兒男朋……啊!你幹什麼?”
突然尖叫是因為季風毫無預警地衝過去抓著那個男的就打。
叫叫兒嚇了一跳,同樣被嚇到的還有被季風揪住衣領的人——劉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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