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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舜卿看著他們這樣,在他的眼睛裡,倒像是在調情了。他滿肚子氣,靠在牆上,調整著自己的情緒。這時佩卿尋了過來,看見她四哥站在牆邊,不禁問道:「我可找到你了,你在幹嘛呢!」
舜卿見她這個聲音,怕裡面的曼雲聽見,便把食指放在嘴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佩卿忙捂住嘴,向四周張望,也沒看見什麼,卻看見舜卿一臉陰沉地往外走。
她剛想跟過去,才發現陽臺上有人,竟是曼雲和一個年輕男人。她本來就猜想曼雲是叫舜卿碰壁的小姐,現在這麼一看,心下更是明瞭。便笑著說道:「喲,曼雲姐姐怎麼在這裡?我三姐姐等你回去打牌等了很久,就是等不到你,怎麼姐姐怕輸錢不成?」
曼雲先是一驚,繼而笑道:「什麼輸錢?」
佩卿打趣道:「因為怕輸錢,所以到這裡躲著了啊!」她往裡走了兩步,又裝作才看見佩東,說道:「啊呀,原來這裡有位先生,是我打擾二位了!」
曼雲介紹道:「這位是剛才為我們解圍的阮先生,這位是何家的五小姐佩卿。」曼雲又對佩卿說道:「我們也並沒有談什麼要緊事情,是出來透透氣結果忘了時間,叫夢卿姐姐久等了。」
佩卿先對佩東點頭示意,又對曼雲說道:「那你是回去呢還是接著透氣?乾脆叫阮先生也和我們一起去怎麼樣?」
佩東說道:「你們女孩子在一起說話打牌,我不好打擾。」
佩卿拉著曼雲說道:「那我們過去了,阮先生請自便吧。」說著就拉著曼雲往外走,曼雲走了兩步,停下來,把身上的風衣脫下來還給佩東,便跟著佩卿走了。
佩東看著曼雲漸漸遠去的身影,握著還有她體溫的風衣,心裡彷彿有千言萬語,到了口頭,卻沒有機會說。
唱和
佩東收起風衣,就離了陽臺往裡面走,剛走出來時卻聽見有人叫住自己:「阮先生。」
佩東轉過身,看見靠在牆邊的舜卿,低著頭,上半張臉在陰影裡,看不出情緒。佩東回應一聲:「何先生。」
舜卿走過來,抬頭凝視著佩東。在佩東這裡只於舜卿有過一面之緣,那次搞得劍拔弩張,也不是好事,便笑道:「何先生這樣大的舞會肯賞臉邀請我來,我很感謝。」
舜卿只看著佩東,他看不出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曼雲如此青睞。許久,他才眯起眼睛微笑道:「剛才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這個主人翁沒有做好,叫客人受了委屈,多謝阮先生出手解圍。」
佩東笑笑:「舉手之勞,權當是彌補上次得罪何先生的過錯吧。」
舜卿一怔:「上次?」想了想,便笑道:「是和曼雲一起回去的那次?」
他這句話勾起了佩東的一段疑惑和心結,看來這位何四公子和曼雲實在是交情不淺,那麼到底是個什麼關係呢?佩東雖然疑惑,但是當面又不好多問人家的私隱,一時佩東又不懂怎麼轉移話題,兩個人就在過道僵著。
舜卿看佩東這個樣子,知道他也是十分在乎曼雲的,心裡頓時有些不自在。繼而又想到,不管這句話的效力如何,曼雲將來知道他這樣說話,肯定更加厭惡自己了。想到這裡,舜卿急忙說道:「只是我們在康先生家裡偶然遇到,我送她回來而已。」
佩東聽他這樣解釋,便有些釋然。可是這句解釋卻叫舜卿極不舒服:說了的話,別人不問,自己解釋起來,像個什麼樣子?
他心裡雖然沮喪,但也不想讓人家看出端倪,便說道:「我還有事,就不相陪了,阮先生自便。」說完他抬腳就走,可是心裡卻十分後悔,後悔解釋,後悔沒有旁敲側擊地問一問他和曼雲的關係,就這樣走了,真沒意思。
佩東點點頭,目送佩東走開。想起那天雨夜跟在身後的那輛汽車,他早已知道是舜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