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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滿嘴吐煙，頭髮炸開的樣子挺好玩的。

待天地大誓的光芒散去後，冥燁猶豫了一下就鬆開了她，畢竟是凡身，要是違約，很有可能被直接劈死。

楚夕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也自由了，心裡那點要被侵犯的小恐懼瞬間消失。

胳膊不懷好意的將人摟緊了幾分，貼在他的耳邊道：「狗東西，剛剛想要頂著冥燁的臉對我圖謀不軌，是吧？」

冥燁不解，只是很明顯的感受到周圍的空氣仿若在冰河中濾了一遍，瞬間凝滯。

下一刻。

「啊啊啊啊啊——」

原本沉寂的夜晚，被一聲悽厲的慘叫打破了。藏在枝丫中的飛禽被嚇得振翅而飛，雜草中隱藏的走獸一蹦三尺高的四處飛竄。

楚夕一邊整理著有些微亂的衣服，一邊欣賞著冥燁捂著某處，滿地打滾的死樣。

那整齊到一絲不苟的頭髮和衣服全都滾亂了，不僅散如瘋子，還被地上的枯枝敗葉裝點了一番。

簡直好看極了。

楚夕有恃無恐的看著他，臉帶笑意，眸光卻冷冽冰。

她不知何時召出了碧落劍，在手中轉著，月光下映出的鋒芒偶會閃過她的臉頰，添了幾分肅殺之意。

過了好一會，紅唇輕啟，以劍指著地上的人，公然質問。

「你，到底是誰？冥燁在哪？」

「夕夕，我就是冥燁啊，你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懂。」倒在地上的人，哼唧了許久，扶著身側的樹站了起來，抵死不認。

許是楚夕膝蓋用的力氣太大了，雖然用靈力護住，沒有直接廢掉。

但這他媽是真的疼——！

簡直要命，以至於他說話的聲音都顯得虛弱無比。

楚夕看著他頂著冥燁的臉，裝可憐和無辜就覺得噁心，非常完美的成功毀了一次冥燁在她心中的高嶺之花的形象。

真正的冥燁哪裡會這樣，就算無賴也是有限度的，白嫖這話絕對不是他能說出口的。

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呢？

楚夕以靈力為繩索，趁人虛弱將他綁在了樹上，繼續質問：「你究竟是誰？什麼時候將冥燁藏起來的。」

那人抵死不認：「我說了我就是冥燁，你為什麼偏偏不信呢？」

楚夕氣急，張口就言：「放屁！冥燁要是能說出這話，我當著你的面嚼了碧落劍。」

握在他手中的碧落狠狠的顫抖了兩下，劍靈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主人，小心牙口，雖然你凡身的名字叫陳大牙，但不是鋼的。」

「……」

碧落這人嫌嘴賤的，真是逮著機會就要挖苦她。

但楚夕沒空理他，一把將劍身齊根插入了土裡，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劍柄，腳踩在上面，一副大爺的模樣。

身份調換，這回換楚夕反手捏住了冥燁的下巴，讓他和自己直視：「狗東西，別跟我裝傻充愣打哈哈，你到底把人藏哪裡去了，快說！」

那人躲避著她的眼神，有恃無恐的道：「你一直說我不是他，可我就是他。如果你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那我也沒有辦法。」

那人剛剛沒有明白楚夕是怎麼意識到他不是冥燁的，直至碧落出鞘，他從劍身之上看到自己的眼睛。

又是過於興奮，靈力失控，露出了墨瞳。

楚夕聽著他的話，瞬間惱惱羞成怒，用柳葉化刀把他的頭髮全剃了，腦殼鋥亮鋥亮的。

冥燁這臉哪怕成了禿子也依舊好看的不得了，弄完之後楚夕還是不解氣，恨不得將他給劈碎了。

劍卻拿不起來，她無法對傢伙下手，頂著冥燁的臉作祟就是在為難她！

等等，碎了……

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