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適時之變、不復再見(第2/3 頁)
卻早早得到安堵如故。
這樣一來,河西四郡迅速恢復秩序,而梁熙也就此成為河西世家首腦,這對於擴張過快的前秦來說,利在邊郡穩定,弊在河西四郡與關東州郡一般,並沒有真正被消化,僅僅只是附從。
兒時同窗、多年近臣的舊時關係,得以維持苻堅對梁熙的信任,但河西世家在前涼滅亡時的表現,卻讓苻堅十分膈應,因此在關中戶口缺乏的同時,仍然徙戶至隴西、河西,於河道沿線實行軍屯,另一方面則是往河西的官衙裡摻沙子,正逢其時的慕容納只不過是其中一員。
慕容納得到再次啟用的同時,也成了收服前燕宗室的標杆,苻堅以此事來展現信任、寬仁,允其奉母攜妻上任,無需留家小於長安為質。
兩兄弟並未分家,理念上的分歧,也沒有影響到親情,因此不欲在長安這潭深水中久待的慕容德,也隨兄長一同赴任涼州。
此時的涼州,以與長安、洛陽、鄴城並列天下大城的姑臧為中心,河西其他郡縣就如衛星般環繞,張掖郡本就是漢武帝分武威郡而置,取“張國臂掖”之意,所領八縣之地,在西晉時就只剩下四縣,至南北朝時西魏改稱甘州。
慕容納、慕容德這次外任,才實際進入涼州所屬的河西境內,二人到姑臧後,不久即被梁熙派往慕容德此前曾掛名太守的張掖郡任職,在治所永平縣擔任郡吏。
只是與實心任職,以求改善處境的慕容納不同,慕容德不過是想以此跳出長安這個滿是政治博弈的漩渦中心,眼光長遠的他認為前秦只是盛極一時,將來如何還需觀望,但這種需要時間來證明的判斷,在當時並不被慕容納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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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庫仁、翟斌、慕容衝各自迴轉後,劉衛辰再次來朝,並卑辭請婚,苻堅思忖數月,始加授其西單于,督河西(與河東相對)諸胡部,仍駐悅跋城,以宗女苻馨妻之。
桂宮西南,從太子衛率轉入積弩營禁軍的呂隆,一臉汗水灰漬的等在角門外,趁著輪值時午間短暫的換休空當,他才能憑藉宿衛腰牌來到此處,只為了能見苻馨一面。
孩童時的感情沒有利益摻雜,喜惡分明,無比真摯,身高不弱成人的呂隆雖已入仕,卻也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年。
宮城無特許不可隨意縱馬,因為還要趕回建章宮,呂隆披甲執胄,由直城門而入,一路疾奔至此,汗如雨下,滿身塵土。
建章宮在新莽末年毀於戰火,此時屬上林苑,積弩營就駐在左近。
射、弩諸營皆為前秦中兵精銳,所著兩檔鎧不惜用料,下襬直至膝下,腿部正面防護加強,重量也相應增加,而因為穿戴方式,兩檔鎧的受力主要在肩背,不過這對擅使弓弩的健卒來說,並不成問題。
可呂隆尚未成年,這一身皮鐵相夾的鎧甲,重量接近他體重的三分之一,近二十里路的奔走,體力消耗幾近極限。
因東漢十常侍之亂的緣故,魏、晉並散騎、中常侍為一,改以士人充當。
角門當值的供奉官王強,卻是識得呂隆家世,問清緣由後,於是遣從人去宮中尋人。
王強自詡霸城王氏,卻不過是依附的漢化羌人,出自馮翊大荔的鉗耳氏,自稱王子晉(周靈王之子)之後,其子王守貴後秦時在呂隆外甥王滿聰麾下為城門吏。
姚襄敗死關中後,隨其自關東返回的羌人就留在大荔李潤堡聚居,這也是繼統父兄遺眾的姚萇根基所在。李潤堡屬馮翊護軍治轄,自姚氏以下,鉗耳氏與雷氏、瓽氏、夫蒙氏並列羌中大族。
苻馨自入宮學以來,因其家世,母系以外,並無親朋往來,聞訊驚喜不已,來到角門看到汗透甲衣的呂隆,更是感動。
“我的命數已定,阿頷亦難違抗家族,如今分別在即,只盼各自安好。”
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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