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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員外不是呆子,豈有看不出之理?
“我的兒,你們……你們現在的樣子好象狗見了骨頭似的,怪怕人哪……”
“嘿嘿……李員外,對、對,你是李員外,一點沒錯,相好的,打個商量如何?……”霍槐陽險的笑著說。
歪著頭,李員外想不出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
而且他心裡也著實窩囊,因為這在以前簡直不可能發生的事居然發生了。
難道人一倒媚連個九流混混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難道自己真成了喪家之犬,人人可欺?
一想到數月來受的窩囊氣,李員外怒極笑道:“哈哈……哈!好、好,有種、有種,可以,當然可以,說吧!要怎麼個商量?”
李員外這一怒笑,倒使兩人心中一凜,也才明白了對方是個什麼人物。
於是兩人沒敢答腔,。
象疾風迅雷般,四隻拳頭、兩條腿,一下子不分前後全打向了李員外,也踢向了李員外展開了他們的攻勢。
攻勢來得快,結束得也快。
李員外終於碰到了敗在自己手下的對手,而且還是兩個。
心裡沒有一絲興奮,反而有些悲哀。
他怎能不悲哀?
這兩個人只不過是個市並無賴,充其量懂些拳腳而已。
每個人在捱了二、三十個重重的大耳聒子後,臉一定會腫得象塊麵餅。
李員外在打得李桂秋跪地求饒、霍槐滿地找牙後走了。
他沒說一句話走了。
因為他已失去了再撩撥他們的興致。
而這兩個不開眼的活寶,就不知道能不能明白自己已從鬼門關轉了一轉回來?
只見他們捂著臉一直瞧著李員外的身影消失後,目光仍然收不回來。
是感恩?還是遺憾?
遺憾那白花花的銀子,也隨著李員外的身影一起消失在黑夜裡?
一個啞巴可以不開口說話。
可是要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成天不說話也是一件挺難過的事。
更何況小呆一向話多,話多的人又能憋得了多久不說話呢?
這一天剛吃完飯,小呆實在忍不住,他叫住了綺紅,並且說:“綺紅組,你能不能陪我說說話?”
綺紅笑了,笑得有如十七、八歲的大姑娘。
“可以呀!你想說什麼?”
“隨便說什麼都行,我已快憋瘋了。”
“是嗎?這幾天看你不太理人,我還以為你真的除了我們小姐外對誰都懶得開口哩!”
小呆苦笑了一下說:“我……我抱歉,因為……因為
“我知道,因為你對女人已感到失望與灰心對不?”
“你……你怎麼知道?!”
“你自己說的呀!”
“我說的?!”小呆實在不記得他說過。
“你在剛來這裡的時候一直昏迷,但是你卻一直夢囈著‘我恨你,你欺騙了我’這兩句話。”綺紅笑著說。
醉話和夢話本來就是一種別人聽得見而自己聽不見的話。
要了解一個人真正心裡的想法,也只有醉話和夢話才能表露無遺。
小呆的臉紅了。
畢竟每個人的夢話讓人當面揭露了出來,很少有不臉紅的,何況這兩句話本就是令人臉紅的話。
“呆……呆公子。”綺紅斜睬了小呆一眼說:“她……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一份好奇心、一句好奇話,小呆的感受又哪是綺紅所能體會?
似乎墜入了回憶裡,小呆面上的表情急劇的變幻著,有歡樂、有痛苦、有迷惘更有著失望。
緩緩地、僵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