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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你對他的喜歡持續了太多年，到了後面，那已經成了你的習慣，就像你習慣每天先刷牙再洗臉，你甚至不用思考就知道自己在哪個步驟應該做什麼。你喜歡梁多太久，久到明明已經不再喜歡卻沒有發現，總是下意識地告訴自己我是有喜歡的人的。」宋洋說，「其實你笨得很，要不是我，你還在繼續當傻子。」

宋洋覺得自己還真的天生適合做實驗，各種實驗。

當楊嘯聞的「暗戀告白實驗」提交最後的報告時，宋洋在實驗室正經八百、曾經折磨得他恨不得退學的實驗也完美收官了。

那會兒已經是冬天，宋洋穿著白色的高領毛衣在實驗室熱得出了一身的汗，實驗成功之後，他高興得恨不得立刻出去跑圈。

但他還沒出門手機就響了，是楊嘯聞發來的微信。

楊嘯聞剛下飛機，拍了機場的雪給宋洋看。

他說：沒想到一落地就看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宋洋笑他：已經不是第一場了，之前下雪的時候你沒在。

楊嘯聞那陣子很忙，頻繁出差，一開始宋洋還以為他不怎麼聯絡自己是因為跟梁多有了什麼進展，結果後來才知道，這人一頭扎進了工作裡，而人家梁多，有男朋友了。

楊嘯聞從機場出來問宋洋人在哪兒，宋洋回答：實驗室。

楊嘯聞看著對方發來的訊息，笑了。

幾分鐘後，宋洋收到了一封新郵件，他還在奇怪會是誰這麼晚了發郵件給他，難不成是師又要折磨他？

不過他剛點開郵箱就笑出了聲，這楊嘯聞竟然認認真真地寫了一個「實驗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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