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依舊是個孩子(第1/2 頁)
回來後,我去母親那裡接孩子。
母親說李凡把孩子接走了,他們經常會見面,我也沒有去在意。
晚些時候,孩子也沒有回來,於是我把電話打了過去。
“你什麼時候送孩子回來?”
“今天不送了,我們在我母親家裡,他奶奶很想他,今天會住在這裡。”
“你應該提前和我說,這是我們協議裡說好的。你不能隨便帶他離開。”
“我是他的父親,我有這個權利。再說了,你不是也好幾天沒有在家裡,把孩子丟給老人,自己出去瀟灑。”
本來想要反駁的,可是事實也的確如此,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又想想他話裡的問題,以前還沒離婚的時候,他也說過同樣的話,以前我還會解釋,是出於對婚姻存續關係的尊重。
現在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沒了想要解釋的心氣。
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只需要說前半句,後面的話沒有意義。”
“你只需要通知我送他回來的時間,並且準時把他送回來就好。至於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但也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你可以探視的權利是建立在不影響他正常生活的前提之下。”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人生就是這樣,你妥協慣了,對方就會一次次在你的底線上試探,你的底線越往後退,他越得寸進尺。
其實他也沒有多麼的愛這個孩子,如果真愛,以前就不會那麼冷漠的對待。
事實上如果他在孩子的問題上能有些擔當,我也許會繼續維護著這段關係的體面,給孩子一個名義上完整的家。
只是他母親依然覺得他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年近40歲的孩子。
那麼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一度在關係僵到頂點的時候,我也是很崩潰的。不是因為感情受傷害,而是內耗太嚴重。
這麼一個名義上的丈夫,不理解不付出,還想要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著實是讓我沒了耐心在隱忍下去。
因為沒有感情的糾葛,才能一直隱忍,也只是覺得對孩子有意義。
當我發現我要開始把情緒轉移到孩子身上的時候,我需要速戰速決,及時止損。
只是任何的事情都很戲劇化,你以為相安無事,其實早已波濤洶湧。
在我提出要離婚的時候,我以為會很順利。
本就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分起來應該很容易。
只是沒想到,李凡居然不同意,他說了很多委屈的話,見我沒有反應,就去找別人說。
就連從來都不露面的李凡母親,也開始在我周圍說些對我不利的話。
什麼為了自己苦孩子
什麼好好的日子不過瞎折騰
什麼自私自利鬼迷心竅
什麼嫌貧愛富不會過日子
什麼眼高手低薄情寡義
以前我只覺得李凡是沒有主意,他只是還沒有成熟到去撐起一個家,去做一個父親。
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不適合而已,沒好聚好散對誰都好。
只是在他們上演了一場極限拉扯的離婚大戰後,我忽然發現,永遠不要去考驗人性,也不要去完全相信眼睛看到的東西。
眼睛看到的未必真實,人心冷漠起來是比寒冬臘月還要寒冷的。
任何人都想要在故事的結局裡爭取最大的利益,即使不能如意,也不能讓對方全身而退。
在他們淋漓盡致的表演之下,我的名聲一路直下,從以前的透明人,變成了現在的鐵石心腸。
看著他們不遺餘力的自導自演,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