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你覺得冤枉、委屈,甚至有些憤怒,活該!誰讓你想掙錢,想掙錢的人沒有好東西,不把你折磨半死,你不知道馬王爺長了三隻眼。但是當你拿出錢來給他的時候,這些道貌岸然的君子,莫不兩眼放光,心甘情願地為你效勞。
等最後一個章蓋下來的時候,我已經花掉兩萬。錢自然都是梅竹找的。我不知道她偷偷賣掉老爸多少幅字畫,反正我需要錢就向她要。為了愛情,她把一切豁出去了。我曾經擔心萬一她父母抓住她這個家賊,後果會怎麼樣。她用大義滅親的口氣表示,那就和他們一刀兩斷。
金錢的流失和梅竹的犧牲精神,激起了我對金錢的佔有慾。我一定要發財,要發大財。有錢好辦事,有錢可以讓別人為你辦事。
快餐車明天就要開業了,我能不能實現我的夢想呢?如果有上帝,那就保佑我吧,讓我把快餐車變成一臺印鈔機,金錢是我實現夢想的魔杖。
錯亂 七(1)
快餐車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變成一臺印鈔機。相反,它變成了一個吞吃金錢的魔鬼。開業1個月來,它賣出去的快餐加起來不到100份。每份賣價是5塊錢,成本是2塊,利潤是3塊。但是開支卻大得嚇人。且不說快餐車每月2500元的租金,郭來寶每月1000元的顧問費,稅務局每月800元的固定稅費,還有衛生費、水電費、治安費、市容管理費共約2000元等必交的綜合費用外,單是我僱用的10個人的工錢、住宿費、伙食費,按每人平均300元計算,又是3000元,還有加工車間的租金,每月也是1000元。如此算來,即使我1分錢利潤不掙,每月我至少要從快餐車上拿回1萬塊錢才能勉強維持。但從開業到現在已經1個月了,我掙的錢還不足300塊,換句話說,我辛苦了1個月幹賠了1萬。
1月18日是我的大限,這一天是我和梅竹的父親約定的拿10萬塊領人的日子。作為一個男了漢,我不能輸掉這場賭博。在那一天來臨的時候,我不能揹著幾萬塊錢的債務出現在梅竹父母的面前。他們鄙視的目光會把我殺死的,與其被別人殺死,不如自己了斷。
人死一了百了。我死了,頂多賺梅竹的幾滴眼淚。立體思維會跟著我一起消失。消失就消失吧,將來人類需要立體思維了,自然就有人發明它。在這個金錢至上的時代,立體思維所蘊含的巨大能量還無法釋放出來,即使我向全世界宣佈我的立體思維,也不會有人相信它能變出錢來,因為它的發明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窮光蛋。
怎麼個死法呢?上吊?觸電?吃安眠藥?割動脈?往腦袋上系塑膠袋?這些恐怕都不是最佳選擇。梅竹見到我的屍體會嚇得半死的,以後會沒完沒了地做惡夢。她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我沒必要難為她。我還是離開自己的小屋去尋找歸宿吧,荒山野嶺、河湖港灣,隨便一個什麼地方都可以。人的出生要藉助母親的肚子,人的死亡就不需要藉助誰的肚子了,只要有足夠的決心,了斷自己跟捏死一個螞蟻沒有什麼區別。
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就是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包括梅竹。我的消失要讓人覺得時刻還會回來,別去興師動眾地去尋找。我自殺的決心雖然已定,但何時動手尚未確定。走出門去,也許我會產生漫遊祖國大好河山的雅興,尋到一塊山清水秀的風水寶地再和世界告別。怎麼不讓人產生懷疑呢?我的目光落到紙和筆上。對,給親愛的梅竹留張紙條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我平靜地坐在桌前,不假思索地寫道:
小梅:
我出遠門了,不知何時回來。
愛你的天
紙條寫好後,我出了家門。我奇怪自己,要告別人世了,心情為什麼會像沒有風的湖面一樣平靜。此時應該淚流滿面,有萬千感慨湧上心頭。有那麼多的人生理想沒有實現,應該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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