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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被逗笑了。「你要能找到女朋友,你爸一高興,說不定就讓你退學了。嗐,你連朋友都沒找到吧。」
「找不到。」黃河遠哼了一聲,「煩死了。」
「你要想退學,就去交朋友。」秘書給黃河遠倒了一杯椰奶,「二中條件中等,憑你的條件確實可以去更好的。你爸為什麼要把你轉來這裡,你應該知道吧?」
黃河遠當然知道。
黃振華和他媽媽都是從二中畢業的。他倆早戀那會兒,二中只有兩棟教學樓,學習生活苦不堪言,唯有彼此是最甜的糖。他希望兒子同樣能在二中留下美好的回憶,要是能早戀一把,就太妙了。
「我不是他複製過去人生的代替品。」黃河遠揉了揉眼睛,「我才懶得早戀。那些女生都配不上我。」
秘書笑了笑,又聽黃河遠吐槽了一通宿舍大澡堂。
秘書:「三天給你造好隔間,十五天通熱水。小遠,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黃河遠:「……」
就這麼一通順毛哄,黃河遠又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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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五樓的澡堂最先裝了隔間和防滑墊。隔板上面印了小黃鴨的圖案,防滑墊則是五顏六色的,莫名充滿了童趣。
坊間開始流傳,這個隔板是黃河遠摔出來的。到底摔成什麼樣,學校才會花大價錢裝修呢?
同學們的思維都非常中國。只有付出慘痛的代價,才會突然迎來變革。
軍訓三天,每次洗澡,都會有人討論,黃河遠到底摔成什麼樣了。黃河遠的傷勢從摔得屁股疼發展到摔成腦震盪,到最後一天,已經變成了黃河遠搶救無效,人沒了。
沒想到,匯報演出前一天,黃河遠穿著迷彩服出現在了操場。
「你還活著啊?!」同學們激動地圍上來,「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黃河遠莫名其妙地擰起眉頭。
「你摔的傷啊。這麼多天不來,我們還以為你怎麼樣了呢。」俞飛說。
黃河遠有些感動。他沒想到這些奇形怪狀的同學居然會掛念他。而他甚至沒記住幾個人的臉。
他抿了抿嘴唇,故作冷淡,「我能有什麼事。」
黃河遠插進徐不倦和白雲間的中間。
徐不倦渾身臭汗地抱了他一下,「你沒死就好。太好了。」
黃河遠:「??????」
東湊一點,西拼一塊,黃河遠才知道這幾天他被傳成了什麼樣子。頓時慶幸他回來了,不然經過多年的發酵,他可能會成為二中的校園怪談之一。
最後半天的訓練還算輕鬆,坐在水泥地上拉拉歌,玩老一套的擊鼓傳花,傳到迷彩帽的同學要上去表演一個才藝。
有的人上去講了個笑話,有的人上去唱了首歌,徐不倦沒什麼才藝,上去學了個豬叫。
整個軍訓,黃河遠最喜歡這個環節,破天荒地笑出了聲。
白雲間內心毫無波動,奇怪地看了黃河遠一眼。
黃河遠蜷膝托腮,看得很認真,夕陽在他臉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眉眼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白雲間快速掃了一眼,便不再看。
「最後一輪了啊。」教官說,「大家都傳快一點。」
幾個女生湊在一起說了什麼,負責切歌暫停的那個女生笑著朝黃河遠望過來,惡趣味地眨了眨眼睛。
黃河遠:「……」有個不好的預感。
迷彩帽傳到黃河遠手裡時,那個女生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暫停了歌曲。
音樂聲停,黃河遠將帽子扔到了白雲間大腿上。
白雲間低聲說:「你的。」
「我扔過來才停的。」黃河遠說,「喂,我想看你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