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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娘娘做事自有娘娘的道理，如夢懂得。”低頭點是，徐徐說道。

其實說的好聽，不就是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嗎？再來之前煙如夢就已經想到了。

畢竟一個高貴如斯的貴妃娘娘，又怎會無緣無故找一個小官的女兒？自然是為了趙靖安來的。

“果然是個慧質的人，上次宮宴，看你穿的那身衣裳，看著挺喜歡的，你老實告訴我，實在哪兒做的？”拐了這麼多話，終是問到重點了。

煙如夢知道張輕嫋在那次宮宴上就不怎麼傷心，為了表明決心，“刷”的跪倒了地上，“奴婢怎敢欺騙娘娘和陛下，那衣裳真是在江南時做的，只不過後來舉家遷到了京城，因京城天氣較為寒冷，所以沒有穿過，後來為了宮宴，家中丫鬟才將那件衣服給拾了出來，奴婢瞧著不錯，就撿了穿，若娘娘不信，可以去府上問問家中的丫鬟或者去江南打聽打聽。”低著頭，身子都快趴到地上了。

張婉如經煙如夢這麼一說，才想起那晚張輕嫋隱忍的憤怒與難看的臉色，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可到底還是從榻上下來，跪於煙如夢身邊，“姑媽，婉如相信，煙姑娘是不會騙人的。”

上首一瞬間沒了聲音，過了好半響，才有略顯略顯輕鬆的聲音響起，“起來吧，起來吧！就問問而已，何故這般？”

說完嘆了一口氣，臉色變得有點憂傷，看向遠處的窗戶，“說起來，那衣服倒和我已故的朋友一模一樣，一是看到，想起了一些事，有些感觸而已。”看向地上的兩人，“起來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兩人站起來，卻沒有再坐在張輕嫋身邊，而是站在面前。

“外邊雨還下的大嗎？嬤嬤。”

“娘娘，這雨恐怕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了。”剛剛那老嬤嬤上前回答。

“看著時辰也不早了，送煙姑娘回去吧，不然讓她家人擔心，倒是我們的不是了。”

從榻上穿了鞋下來，走到煙如夢面前，從手腕上褪下一個瑩白的玉鐲，呼溜一下，就戴到了煙如夢手上，“眼下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這個東西你先拿著。”

一股冰涼的感覺穿透手腕傳至大腦，在煙如夢想要拒絕時，手腕已被握住，“這本就是安兒的東西，不過是我提前收著罷了，現下他快娶王妃了，這東西，我也不好再收著了。”

言語溫和，眼神溫柔，讓煙如夢難以拒絕，看著面前那笑容滿滿的婦人，點了點頭，作了一個揖，“謝謝娘娘！”

拍了拍煙如夢的肩膀，“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說著看向那嬤嬤，“嬤嬤，送煙小姐回去，雨天路滑，記著多派些人送。”

“是，娘娘！”那老嬤嬤抬首，恭敬回道。

“姑媽，我也走了，我還有事找康哥哥。”

“去吧，去吧，反正到頭來都只有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揮了揮手，語氣頗為傷心。

“怎麼會？姑媽還這麼年輕，怎麼能說自己是老骨頭呢？再說，姑媽若隨時想我，遣人來告知便是，侄女一定會馬上進宮陪您的。”

“去吧去吧！”揮了揮手，反身進了內室。

看著張輕嫋身影消失，張婉如才轉身出了宮門，看到煙如夢正站在門口。

走上前，看了一眼煙如夢手上的鐲子，“這鐲子姑媽戴了好些年，很是珍惜，看來，姑媽很喜歡你。”

聲音突然出現，煙如夢轉身，便看見了張婉如站在自己身邊，手抬到眼前，瑩白的泛著白光，隱隱約約的還有淡淡的幽香。

“張姑娘也要走嗎？”

“是啊，來宮裡很久了，還有事情沒辦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