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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燊翻身轉了過來，和鄒冰面對面側身躺著，他聲音低低地說道:「偷偷告訴你，我以前高中的時候玩過樂隊，是樂隊主唱。」

「啊？！」鄒冰嘴巴張了張，隨後低聲笑了起來，「怪不得你唱的這麼專業，沒想到你還玩過樂隊，現在還玩嗎？」

「以前高中的時候，和幾個同學組合了一個樂隊，那時候年輕，挺中二的。」程燊笑了笑說，「現在早就不玩了。」

鄒冰看著程燊，他覺得挺意外的，沒想到程燊看起來文質彬彬乖巧老實，竟然還玩過樂隊，鄒冰想想都覺得很有趣。

不過鄒冰心下又有些疑惑，因為他剛才聽的很認真，他總感覺程燊說的話哪裡怪怪的，剛才程燊用了「以前高中的時候」這幾個用詞，還有他說話的語氣、表情，感覺像是在回憶一段過了很長時間的往事一樣，可是明明兩三個月前他們才高中畢業。

程燊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哪裡不對，看到鄒冰出神地看著他，他伸手在鄒冰眼前晃了一下:「怎麼了？」

「沒……沒事。」鄒冰回過神笑了一下，凝視著程燊的眼睛。

程燊也看著他，因為八個人擠睡六張床鋪，鄒冰基本上是睡在兩張床板之間的位置，他一半的身子是睡在程燊床鋪上的，倆人之間其實也就只隔著兩層被子的距離。這會兒他們都側身躺著面對面看著對方，距離又這麼近，程燊突然覺得氣氛好像有點微妙。

就在這時，屋裡一下子黑了起來，原來是熄燈了。

程燊翻身轉了回去，他還是習慣面朝著牆壁睡覺。

借著窗戶透進來的朦朧月光，鄒冰看到程燊翻身轉了過去，背對著他。黑暗中，鄒冰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抬了起來，而後停在半空中，像是很猶豫，過了一會手又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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