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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忍著笑,拾整好他一縷銀髮,「數落完了?」
「說完了。」蕪秋淡定糾正了一遍,又看向仙宮翎,囑咐道:「記得對月清徽防備些,還有,我在族裡等你。」
蕪秋走的飛快,生怕人叫住他反悔了一般。離的稍遠了,還能聽見他們小聲說話。
天元:「你會否逼得過緊了?總要考慮下他的心情。」
蕪秋毫不認為自己逼得緊,卻也感嘆:「真是太好騙了,他直率至今,是怎麼活到而今的?」
天元搖頭:「你考慮太多,為何一定就要受騙,便是過往如何,想是也不會有人膽大到去戲弄他的。」
蕪秋若有所思:「確實有夠冷冰,望而止步,怕是戲弄起來也無趣…那倒其次,他若想不開與月清徽往來,才是更讓我擔心的。」
「也沒什麼不好吧?」
「便如你我。」
天元仍是不解:「你我如何?」
蕪秋沒忍住發笑:「……無事,先暫作觀望,我只是怕他吃虧太多,叫人輕易拿捏了去。」別像你這般木楞就好。
仙宮翎:「………」我聽得見。
待他們氣息徹底匿去,峰內竟是又多了一人拜訪。
「莫鴛姐姐!」覆香放下手中的東西,一臉歡心的朝她跑了去。
莫鴛頗為嫌棄的看著她弄的髒兮兮的手,終是與她施了清潔術,隨即將她抱了起來,又朝仙宮翎點頭致意,就要帶她離開。
「你是魍笙宮的人?」
「正是。」莫鴛頓住步子,小姑娘開始在她懷裡胡亂掙扎,莫鴛一把按住她。
「阿靈哥哥……」似是被按的憋屈,覆香開始試圖呼救,莫鴛只得鬆開她幾分。
月清徽是作何想法他不知,仙宮翎卻怕這一面要成永別,不禁問:「你要把她帶去何處?」
「仙君放心,便是帶回魍笙宮去,幾日後若是仙君想見她,我自會把她帶回。」
一聽是魍笙宮,覆香小臉霎時哭喪起來,開始掙扎的更厲害。
眼瞧她不情願,仙宮翎正要上前搭救,卻見莫鴛附在她耳邊悄悄道:「他不在,宮裡的東西都是你的。」
覆香止了掙扎,睜大眼睛半信半疑:「真的?」
莫鴛點了點頭,終於順利的把她抱走了。
峰內便獨留他一人,往常不覺有什麼,而今竟稍顯冷清,不過沒多久,仙宮翎又習慣了這種常態,也開始認真的考慮起了後日的打算。
毓靈……他終是割捨不掉的。
想清楚了這點,仙宮翎起身朝著流冥棺的位置去,不由分說的開始修煉。他掐算著時間點,待時間一到,也吸取教訓不曾在這地方留滯太久,當即又走了出去,見外處的時間還能供自己勉強「揮霍」一番,又頭也不回的開始爭分奪秒往裡沖。
卻是被一陣力一把拉扯回來。
知道是誰,仙宮翎當即停住步子,一回頭就能跌入那幽波深邃,與他相看了去。
這回仙宮翎卻不曾躲閃,也不顯半分猶疑,問道:「作何?」
月清徽勾唇看著他,「師尊連日下來突破的過快,怕是不好,不若暫歇一段時日,待穩定些再繼續。」
他所言在理,仙宮翎沒思量多久,就點頭允了下來,又見他神色與往常無異,也便放心下幾分。
「師尊有話想說?」
仙宮翎一瞬不瞬盯著他,沉吟片刻,指了指眼睛,「怎麼壞的…能好嗎?」
「瞀視而已。」月清徽勾住他的手,毫不在意,「不過是顏色易混亂些,不妨事。」
仙宮翎隨意取了顆小果子放到他眼邊,無甚表情的問:「那這是何顏色,可能辨出?不急,我等你慢慢辨。」
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