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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宮翎不得不承認,他體溫向來極低,而今確實是有些反常,心下便開始有些急切,來來去去想著如何解釋才好。
喝酒誤事,誠不欺他!
這時,唇上也覆上一個涼軟的物什,清涼的氣息淹沒口鼻,逕自驅散了些燥熱,讓人只想貼的他更近。
月清徽卻僅是淺嘗輒止,察覺到拽著他袖擺的手有了鬆開的跡象,當即不遲疑的撤開身,自持的與方才的狂暴判若兩人。
只聽他道:「師尊,好生歇下吧。」
仙宮翎:「……」
屋門被輕磕上,仙宮翎腦中無比紛亂,還有不盡茫然。
——他這是什麼意思?
左思右想,仍沒有半分頭緒,想的頭都開始隱隱作痛。
——是我誤會了?他不是那種意思……那他親我做什麼?
仙宮翎揉了揉眉心,只覺越想越頭疼,乾脆翻身過去,閉目唸了幾遍清心咒。
月清徽再度折返過來時,榻上之人已然沉沉睡去,方帕斜傾在枕邊,他拾起那帕子收起,又以手覆在他額頭上試溫,果真低了不少。
許是這番動靜擾到了人,只見睫羽輕顫,卻終是沒能撲眨開。
日頭大亮,仙宮翎才遲遲醒來,一眼就看到了枕邊的捲軸……是那份禮單。昨日的記憶潮水一般蜂蛹而上,他一下子坐起身,卻是到處都尋不見月清徽的人影。
外院傳來女孩清脆的笑聲,仙宮翎循聲而往,果然是覆香,小姑娘聽到動靜,也朝這裡看過來,見到他時瞳眸一亮:「阿靈哥哥!」
蕪秋坐在庭深處,見到他亦彎起眉眼:「久違了。」
「久違。」仙宮翎走近,卻見蕪秋徑直遞過來個物什,那東西被布帛包裹的嚴嚴實實,他伸手接了過來,惑道:「這是什麼?」
蕪秋含笑的瞥他一眼,語帶促狹:「賀禮。」
仙宮翎輕咳一聲,又想起月清徽那晦暗不明的態度,嘆道:「尚早。」
蕪秋不禁揶揄道:「你若有心出手,他緣何會不從?」
被這麼一下子擺在明面上戳破,仙宮翎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這時有人吸引了注意。
只見小姑娘同樣好奇的打量向那包裹,不由踮起腳,扭頭嚷嚷道:「小秋,我也要!」
蕪秋遞給她一塊方糖,小丫頭滿心歡喜的接下,又雀躍的指了不遠處的一帶林蔭:「我能去那邊玩嗎?」
蕪秋頷首,她便興高采烈的跳著到那邊蹲下身去撿落葉玩了。
仙宮翎隨他落座,不禁問:「她是何人的孩子?你居然也識得。」
蕪秋道:「月清徽帶回的,我偶爾也會照拂一二……聽天元說,是那位韶華宗六弟子的轉世,也不知他帶這孩子回來作何。」
沒想到是這答覆,仙宮翎驀地頓住,斂下眸光,「……受我連累,她本不應捲入這些,是我對她不住。」
「昔者已矣。」蕪秋朝那懵懂的孩子看了一眼,「毓靈族也曾覆滅,而今又得以重現世人前,新舊更迭,能留下的,只會是新生。」
他的變化仙宮翎看在眼裡,心中寬慰。想來,他而今能安然回到修真界,本就與蕪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蕪秋已然從過往走出,經久之後,也必能成就上仙的位置,叫人如何能不為他高興?
仙宮翎的眼下所想,蕪秋是分毫不知的,只是繼續與他解釋道:「那次泫涸真界開啟後,我與天元便入了界中尋得族人回來,再不是勢單力薄,野火不盡,風拂更生,我族門之人既能安然破界回來,絕非等閒。泫涸之後,各宗門均有所失,便是毓靈重現,也無人敢第一個出面撕破臉,又在魍笙宮幫扶之下得以屹立至今。」
魍笙宮。仙宮翎再度注意起來,自歸來之後,他已不是第一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