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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半信半疑:「你哄小孩啊……」
禪院甚爾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天天早睡早起,多喝牛奶多吃蔬菜多鍛鍊,所以現在才能這麼強大。」
不得不說禪院甚爾那身肌肉真的非常有說服力,他光是站在那裡,就已經充滿了壓迫感。
夏油傑羨慕道:「真、真的嗎?」
禪院甚爾指了指明光院:「阿淨他經常熬夜玩遊戲,不喜歡鍛鍊,也很挑食,所以才長這麼小一隻。」
這真是十分有說服力的例子了。
夏油傑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時間——凌晨兩點,他想到自己長大的樣子,又想了想明光院挑食熬夜之後的瘦小身材,頓時慌慌張張跑去加熱睡前牛奶,準備喝完洗澡睡覺了。
看起來完全是個危險分子的禪院甚爾意外很會哄小孩。
時間已經到了凌晨,夏油傑被騙去睡覺了,禪院甚爾鬆了口氣。
老實說,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臭小鬼。
但是……
禪院甚爾眷戀地看著自己的戀人,他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試了一下對方的體溫。還是有些發熱,禪院甚爾撥通了一個號碼,片刻後,電話被接通了。
禪院甚爾一點也不客氣,開門見山:「他還是在發燒,要怎麼辦?」
電話那頭的人溫和的語氣也難得帶上了一點別的意味:「禪院甚爾,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禪院甚爾的聲音裡充滿了譏諷的意味:「你連夜生活都沒有嗎?」
電話那頭的地下黑醫誠懇發問:「夜生活是指兩個人一起通宵打遊戲嗎?」
禪院甚爾:……
幾分鐘後,從地下黑醫口中得到了降溫方法的禪院甚爾煩躁地準備好了冰袋,放到了戀人的額頭上。
聲稱自己一點也不擔心的男人坐在床邊,用手指輕輕蹭過了戀人的臉頰。對方髮絲散亂,唇色蒼白,臉頰卻有著因發燒而帶來的不正常紅暈。
有了冰袋降溫之後,他的體溫慢慢降了下來。
禪院甚爾疲憊至極,掀開被子,將自己塞到了戀人的身邊,他抱著戀人,將對方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懷裡。
快點醒過來吧,笨蛋。
禪院甚爾這樣想著。
明光院身上的傷口大部分是燙傷,特別是脖子上的那道燙傷,在地下醫生看到這個傷口的時候,一眼就判斷出了當時的情況。
據說,如果不是明光院判斷敏銳,用這種特殊的方式處理傷口的話,他大概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遇到生命危險了。不過這樣的傷口處理方式也完全不值得提倡,是明光院運氣好,否則萬一這種方式沒有起到作用,他反而會因為燒傷而遇到更大的危險。
距離明光院暈倒已經過去了兩天。
禪院甚爾兩天沒有閤眼,又經歷了一場高強度的戰鬥。雖說有僧人念誦經文壓制咒靈的能力,但這場戰鬥終究還是消耗了禪院甚爾太多體力。
低階的咒具很容易破碎,等級稍高一些的咒具完全不見其蹤影。禪院家的忌庫他根本不想碰,事情發展到最後就會變成這樣艱難戰鬥的情況。
一點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其實很擔心的禪院甚爾擁住了懷中的戀人。像是沒有安全感似的,他牽著明光院的手與他十指交扣,合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明光院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身上到處都在痛,他不過是稍微轉了轉腦袋,就差點因牽動了脖子上的傷口而痛出眼淚來。
他齜牙咧嘴,動了動身體,結果發現自己被牢牢鉗制在某人的懷裡,甚至左手還保持著和對方十指相扣的姿勢。
明光院用腦袋蹭了蹭禪院甚爾的下巴,對方無動於衷,他嘗試著起床,結果努力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