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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租的兩居室?&rdo;正當蔡楊愣神的時候，李立邦突然又沒頭沒腦地問。

&ldo;啊?不是……一居室，一室一廳。&rdo;

&ldo;還住一個屋?&rdo;李立邦繼續追問，看蔡楊的眼神有點複雜。

&ldo;嗯，還住一個屋。&rdo;蔡楊說，此時他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坦然地和李立邦對視。

&ldo;一……一張床?&rdo;

&ldo;嗯，一張床。&rdo;

李立邦有點尷尬，想給自己倒杯茶，拿茶壺的時候卻把杯子碰倒了，殘餘的茶水潑在西褲上，害得他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手忙腳亂地拿紙巾一頓狂擦。

蔡楊覺得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再不挑開也沒意思，而且以後大家要一起合作，如果李立邦接受不了他和顧文宇，也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ldo;立邦，我……我要跟你說件事，可能你會覺得有點噁心，但我也不想瞞著你，你是我最好的兄弟。&rdo;

&ldo;別……你先別說!&rdo;李立邦忙做了個&ldo;打住&rdo;的手勢，低著腦袋繼續擦褲子，也不看蔡楊，&ldo;你別說，先讓我冷靜一下!&rdo;

蔡楊頓了頓，看著李立邦問：&ldo;那你明白了?&rdo;

&ldo;明白什麼?&rdo;

&ldo;我……我和顧文宇……其實我們……&rdo;蔡楊話說了一半，沒繼續往下說。

李立邦半天沒吭聲，擦乾淨了褲子又坐下給自己重新倒了杯茶，微微皺著眉，看著裊裊茗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實話，蔡楊見李立邦這個反應心有點沉，隨著沉默時間的無限拉長，坐在椅子上越來越不自在，最後他終於站起來，竭力讓自己鎮定：&ldo;立邦，其實你接受不了我也理解，這事兒是不太靠譜，但沒辦法，我就這樣了，我還就顧文宇不行了，這輩子都沒法變了……那行，就先這樣吧，我過幾天再聯絡你，先走了哈。&rdo;說完蔡楊就準備腳底抹油開溜。

&ldo;喂，餵!你他媽給老子回來!&rdo;李立邦一把拉住他，又把他按了回去，&ldo;想跑哪去?怎麼的，有了老婆就把兄弟踹一邊去了?還真沒瞧出來你是這種人!&rdo;

&ldo;不是你嫌我噁心麼。&rdo;蔡楊被李立邦一下按回椅子上，尾巴骨被狠狠磕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ldo;放屁!我什麼時候說這話了!&rdo;

&ldo;那你臉擰得跟麻花似的幹什麼?&rdo;

&ldo;我……我這還不能驚訝一下啊。&rdo;李立邦支支吾吾地說，摸了摸自己的毛寸頭，&ldo;你說……嗨，你說這什麼事兒啊!天底下那麼多軟妹子，你他媽幹嘛非瞧上個男的?&rdo;

蔡楊一瞪眼：&ldo;我他媽上哪知道去!&rdo;

李立邦眼睛瞪得比蔡楊還大：&ldo;你他媽不知道誰知道!&rdo;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跟一對鬥雞似的，這要不是在公共場所，沒準就又掐一塊兒去了。

這時蔡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顧文宇，他又狠狠地瞪了李立邦一眼才把電話接起來。顧文宇打電話來告訴他今天晚上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