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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緩慢的流逝,電話裡的那通110最後還是沒有撥通成功。
商滕不算熱情,仍舊是那種不輕不重的語調。
他說變其實也沒變,那點僅有的溫柔全給岑鳶了,在別人面前,他仍舊是那個拒人於千里的商滕。
本性難改。
不過態度算的上誠懇:「我知道我之前的做法不對,所以我想彌補。」
用一輩子來彌補。
趙嫣然愣住,她對他算的上熟悉,除了幼兒園不在同一所學校,他們從小學一直到高中都是同學。
再加上父輩之間也有聯絡,都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平日裡也算大大小小有些交集。
以自己對商滕的瞭解,他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但他也沒必要撒謊。
所以趙嫣然動搖了。
「你知道她得病的事了嗎?」
商滕點頭:「知道。」
「那你還願意和她在一起?」
「嗯。」
所以趙嫣然把餅乾給了他。
她不確定岑鳶會不會接受商滕,但她知道,像商滕這樣的人,一旦付出了真心,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你說他冷血,他也的確冷血。
但又比任何人都痴情且長情。
比起孤獨終老,趙嫣然還是希望能有個人陪著岑鳶。
就當是她自作主張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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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乾在她懷裡蹭來蹭去,這麼久不見,想的要命。
岑鳶摸著她背上的毛,問商滕:「酒店還許帶寵物進來?」
「多給個了點錢就同意了。」
岑鳶抱著餅乾逗它,商滕就站在旁邊看她。
明明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可是他怎麼都看不夠,想一直這樣看下去。
於是他走過去,還想抱她:「今天晚上,不回去好不好?」
聲音沙啞,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岑鳶說:「要回去的。」
商滕失落的低下頭。
他送她回去,一起回去的還有餅乾。
見到房子了,商滕沒再往前走,岑鳶說:「就送到這兒吧。」
她甚至都不讓他進去坐坐。
商滕又不說話了。
岑鳶最後還是抱了他一下:「徐伯也在,看到你了肯定又要拉著你喝酒,最近他還忙著準備婚禮的事,我怕你又像上次那樣把他喝倒。」
商滕一臉認真的和她保證:「不會的。」
岑鳶說:「聽話。」
然後商滕就聽話了。
他依依不捨的目送她回去,實在忍不住了,又說:「我明天過來。」
岑鳶點頭,笑了笑:「想吃什麼提前告訴我,我給你做。」
鄉下的夜晚很黑,岑鳶剛進屋,就聽到村裡的狗全都開始叫了。
她不太放心,給商滕發了一條訊息。
岑鳶:【沒有狗咬你吧?】
那邊很快就回復了,似乎專門拿著手機等著。
商滕:【沒有。】
岑鳶鬆了一口氣。
婚禮的日期逐漸逼近,商滕三言兩語就讓周悠然主動開口:「總住酒店也不是回事,就搬過來,家裡正好還有空房間。」
商滕心機重的要死,他非常擅於利用人性的弱點去攻克一切問題。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用在生意場上算計別人,現在是用來討好丈母孃。
他搬過來了,離岑鳶只有一牆之隔。
岑鳶體寒,尤其是冬天,手腳都是涼的。
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偶爾也曾在同一張床上睡過。
她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