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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有沒有義氣啊,這個混蛋!
“黑鍋一起背,才更能顯出我們的情義啊,前輩。”
“閉、嘴!”磅!虎仔鐵拳再撂倒歹人一名。“執勤中不要說廢話!”
“要我不說話……”踢!正中壞蛋下顎,第三個。豺狼滿意的點點頭,才繼續道:“很難耶,前輩。”
“放屁!”當他第一天認識他啊!虎仔趁隙撥空將視線掃向同伴,看見自己昕帶的後進小輩吊兒郎當地笑著,可腳下功夫紮實狠絕,一拳一腳之間,紮實得讓對方不得不敗陣倒地,跟他漫不經心的表情和輕佻的辦案態度完全不搭。
真拿他沒辦法。虎仔搖頭。
這小子,怎麼能一邊嘻皮笑臉說些不正經的話,又一邊狠剿賊窟抓犯人?
同事至今,他仍然搞不懂這年輕後輩的真脾性。
當然,他更惱自己怎會那麼倒黴被指派跟這個怪小子同一組。
表裡不一的後輩實在有夠難帶!其艱難的程度讓虎仔忍不住再度發揮國罵絕技,喃喃在嘴裡嘟噥,在此同時——
砰!子彈打落敵方手槍一把。
第一章
筆刷輕輕的在畫布刷下第一道顏色作為序幕,在靈巧揮灑數次過後,由深藍漸層至淺藍、再斜掛幾絲淡白雲絮的天空,就這樣呈現在原先潔白的畫布上。
視線從畫布向後拉,會看見執筆者修長的手指,左手託著調色盤,右手執著筆刷;再沿著長臂往上看,會發現對方擁有挺直的背脊與線條立體的寬肩,顯示對方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貪心的再向上一瞄,先入眼的是那人噙在嘴邊的微笑,是那種帶點玩世不恭、漫不經心、卻又討喜的弧度;然後,會發現唇角後方有個淺淺的酒渦,讓笑容添入可愛的味道。
貪婪的進一步細看,會發現這個全心投入畫作的男人鼻樑挺立,有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和濃淡適中的黑眉,彷彿經過精密計算似的,恰如其分的放在下顎偏尖細的橢圓臉形上,創造出這樣一個看來俊逸,卻又能用“可愛”二字形容也不會讓人覺得突兀的年輕男子。
此時此刻,這個男人正站在綠意盈然的農地田梗上,與他相伴的,只有畫架、顏料、調色盤,與放眼望去正處於農忙時節的農民。
他用眼、用筆,記錄下莊稼人的生活。
一筆一劃,一個顏色,一種風光,直到……
“夭壽哦!上官家那個怪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啊?”阿田嫂扯著喉嚨試圖蓋過吵死人不償命的犁車馬達聲,跟駕駛車的老公聊起來。
“誰知影啊?出門哪嘸去,返來親像撿到,誰知影上官他家這小兒子是在幹什麼!”阿田伯也同樣拉大嗓門對站在車屁股橫杆上的老婆吼道。“聽說是野獸還是啥米狗啊豬啦流派的畫家。”
“畫家?畫畫能賺多少錢?啊嘸聽過他的名,嘜嘸看過他賺很多錢返來,我看是假的啦!現在的囝仔攏不愛賺錢,做一些有的沒有的,什麼畫家啦作家啦,其實都是窩在『家』給父母養的『人家』,無三小路用啦……”
“我看嘜是按ㄋㄟ。”阿田伯同意的回喊:“可憐哦,可可憐憐的哦,嘸採上官他家三個查某仔,只有生這個查甫囝仔,誰知影這麼沒路用……”
“是啊,嘸採生就一表人材,緣投仔桑一個,唉……就是中看不中用,好看不好吃啦!”
“就是講咩~~”
噗噠噗噠噗噠……犁車漸駛漸遠,夫妻倆壓根兒沒想過能掩蓋馬達聲的嗓門會製造出多少分貝的音量,附近又有多少人聽見。
當然啦,他們夫妻倆也不會注意到有個執畫筆的男人在聽見對話之後,不小心把蘸有黑色油料的筆刷壓在畫布上的蔚藍晴空,唰唰唰,劃下錯愕的黑色閃電。
“糟糕。”年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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