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
小紈絝只是擦傷,所有侯君集夫婦並未十分在意,醫官似乎也這般認為,但事實上他犯了個大錯。
不知道是醫療條件落後,還是習慣問題,醫官沒有好好清理大面積的創口。或許他壓根沒將擦傷當回事,只是簡單擦拭,然後撒上了所謂的金瘡藥。
導致的結果便是,兩天以後,創面沒有開始癒合,反而有化膿跡象。最要命的是,小紈絝開始發熱了。
醫者頓時傻眼了,冬季天氣寒冷,怎麼可能化膿呢?目光落到侯夫人特意新增的幾個炭盆上,好像有一些答案了。
可是又能怎樣呢?面對質問,難道說是刺史夫人害了兒子不成?何況更大程度是自己的失誤。
摸著兒子滾燙的額頭,侯君集夫婦的臉色變了,眼中多了無盡的擔憂。賀蘭楚石毫不客氣地將醫官踢翻在地,這一次,侯君集沒有阻攔和責備。
“我不想和你計較,我只問你,可有辦法讓天佑退燒?”侯君集的語氣很沉重,久經沙場,這樣的情形見得多了。
他有經驗,當前最要命的是發熱,高熱是會死人的。哪怕僥倖扛過去,腦子也會燒壞,這是他最疼愛的幼子,聰明伶俐,年僅十一歲……
“是是……”醫官唯唯諾諾答應,連忙去開方煎藥。從此刻開始,他絲毫不敢馬虎大意,因為他從侯君集的眼裡看到了殺意。稍有差池,丟官免職不說,甚至可能有性命之憂。
醫官很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但結果似乎並不如意。一夜折騰,灌了好幾次藥,小紈絝滾燙的額頭沒有涼下去,甚至開始迷迷糊糊說胡話!
“如何?為何我兒還不退燒?”侯夫人看在眼裡,憂心忡忡,淚流滿面。
“庸醫無能!”賀蘭楚石憤怒不已,狠狠踢出一腳,從力度上來看,醫官肋骨折斷是必然的。
侯君集強迫自己冷靜,溫言安慰夫人道:“莫要擔心,你忘了武德九年嗎?你在家中難產危急,我在玄武門前命懸一線。結果呢,你們母子平安,而我跟隨秦王…陛下大獲全勝,才有今日。
這個兒子好啊,自出生便有老天護佑,護佑他自己,也護佑爹孃,所以我給他取名天佑。當年那樣危急的時刻都過去了,今次也不會有事的。”
“岳父大人說的是,天佑落馬受傷,血流不止,恰好有人出手幫忙止血……可見吉人天相,上天庇佑,必定沒事的。”賀蘭楚石先安慰兩句岳母,說道:“小婿這就去另請名醫,為天佑診治。”
“去,快去……”侯夫人擺擺手,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喊道:“還有那個幫天佑止血的年輕人,想必也是位雌黃聖手……”
“是呢,那人臨走前交代過,少公子傷口沾染穢物,若不清洗乾淨,恐會化膿……”
侯夫人病急亂投醫,帶著哭腔道:“看看,有先見之明,必然醫術高明,快去找到此人,來為我兒診治。”
“去,先另請醫者過來,然後找到此人……”侯君集當即吩咐。
侯毅唯唯諾諾道:“可是……此人並未留下姓名,想要找到只怕不易……”
侯君集怒道:“哼,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哪怕把淮陽城給我翻過來,也要儘快找到此人。”
於是乎,刺史府亂作一團,淮陽城裡緊接著雞飛狗跳!
……
又是一個清晨,謝逸從被窩裡爬起來,首先端起放在炕沿上的一碗涼水,一飲而盡。
沒辦法,火太旺了,不來點涼水澆澆壓根不行。
如花似玉的嫂子又不見了,聽聲響好似在外面灶臺上忙碌。自打前日解衣帶後,杜氏似乎有意避開他,話也少了很多。
唉!一想起當時情形,謝逸心裡便有些想入非非。雪白的後背,如玉的肌膚,還有那蓮藕般的玉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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