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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對我不生氣?因為他那個時候是沒有錢的時候。他在東北有地,有他的皇家產業。我們給他處置了,一百萬塊錢,政府留下一半,另一半我給他了。所以他有那五十萬塊錢,他得意的很,所以我就勸他,你這個人,你要聽我話,我跟你說的是好話。
我說實話嘛,我就給你講,我跟他(溥傑)太太好,他也知道我跟他太太好。
他弟弟現在在大陸上,溥傑這個人很奇怪,最近有人去了,還讓人給我帶好,讓我到大陸看一看,他跟我問好。
他跟我很好,我本來對他很好,我就跟他說,那個時候他是個不管家的人,我本來要讓他到奉天,我說我給你送到講武堂。他後來到日本學軍事了。後來是他們家裡的說,那你到講武堂去你還有好?他本來已經去了,他家人給追回來了。
三、我的孩子們
我剛才拿一本書,那就是我學英文時翻的。我有三個老師,你要看見「曾顯華」,就和我有關係,曾是曾約農,顯是董顯光,華是周聯華,你看見那個名字,就是與我有關係。我有很多的假名字,這一點也是有關係的。現在我的假名字差不多人家都知道了。
我現在洗澡,都是有一個工人在陪著我,你很容易在澡盆裡淹死,你起不來,那歲數大了,你沒辦法嘛,應該有個人在旁邊看著。
我的大兒子死得更奇怪,他跟人家好好地還說著話呢,忽然就看見他臉就變了顏色,趕快去找大夫,回來他已經不行了。那個大夫說,可能因為他腦子裡神經什麼的斷了,因為他是有毛病的,神經不好。
我家裡的小孩子,三個兒子都死掉了,現在就剩下一個姑娘了,就是嫁給陶鵬飛的那個。
他們都有結核,不能說肺結核,結核!他的結核進了腦子裡。結核的毒素,不是結核菌吶,結核的毒素進了腦子裡。很可惜呀,我最喜歡他了,他學問最好了,他是這個牛津大學畢業的,不但牛津大學畢業的,他還在牛津差不多考第一。
他當時就能拿拉丁文到這個倫敦《泰晤士報》投搞。為什麼呢?我到倫敦,倫敦《泰晤士報》和我是有關係的,認識的。倫敦《泰晤士報》總經理他不見客的,因為總經理太忙。他就特別跟我說,我是不見客的,因為你來了,我給你一分鐘,一分鐘談話。只有一分鐘的功夫。
我就跟他說,我說我有個兒子怎麼怎麼個情況,那時候在大學要畢業還沒畢業呢。他說那我非常歡迎,我們這個地方我有差不多上百個人,在這裡做事的人啊,但是沒有一個對中國通的,對中國(通的)人沒有,那麼你來了,好極了。
所以他當時就投稿。
很可惜呀,他學問很好很好,不過在開始他當小孩子的時候,他就有毛病,他腦子裡大概就不對了。
他念書的時候在香山那兒,他們同學把他丟了,他幹什麼去了?後來找到他,他幹什麼呢?他在那野地裡,就跟那個草哇、跟那樹哇說話,他說我試驗試驗它們會說話不。他神經上就不大正常了,想什麼事他就不對,不是那個正常想法。我到巴黎的時候,就帶他們弟兄兩個到巴黎去,他白天不出去,他一個人不行。
老三早就死了,也是結核,肺結核,十一歲十二歲就死了。那時候肺結核很難治,那個時候沒辦法,要是現在,結核就不算難治的病了。
老二也死了,老二死是因為抽香菸,抽香菸死的,肺氣腫。他一天差不多止不住地這麼抽。
我的大兒子,葬陽明山那兒了,那個小的葬在奉天了,老二死在美國。
這個老大沒結婚,老三早就死了。
老二結婚了,生了一個兒子,生了兩個姑娘,他太太也死了,太太死得很快。他的兒子,我最大的大孫子,現在也已經多大歲數了,我兒子都多大了呵!他的大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