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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章拿來一看,袁金鎧就說,唉呀,這個先生教不了這個學生,這學生不是這個先生可以教的。
我父親氣就消下來了,就不想打了。
後來我父親就說,你們是不是給我介紹一個先生?這樣我就不跟那個老師唸了。
我就跟著另一個先生,那個先生姓白,白永貞,後來代理過奉天的省長,他教了我一年多,不到兩年,就跟我父親去說,他說你不要你兒子念書了,他不是念書的料,不是一個坐屋念書的人,他要幹什麼,你讓他幹什麼好了。
後來這個白永貞就辭館走開了。
【編者注】袁金鎧,一八六九‐一九四六年,字潔珊.遼陽人。
二、本想學救人,卻變成殺人
我父親想把我造就成一個文人。我也很奇怪呀,我這個人根本是想學救人,沒學成救人,結果後來變成殺人。我要學醫的,我到現在還喜歡醫生。我父親很好,他也不吱聲,也不說不贊成,可他不說我也沒辦法。後來我就學造藥、製藥,還想學農校。我的後來和青年會關係很大,我認識一個人,叫陳英,青年人,當過奉天車輛局局長。那時我身體也不太好,其實我都不知道我能活這麼大歲數,我說感謝上帝,我的一切都是上帝給的。我年輕的時候還吐血,他就跟我說,你這是有肺病。
我年輕的時候‐‐我跟你說天下事情,一會兒我太太要急了找我,你別笑話我怕老婆呀。‐‐我本來是不想當軍人的,我自己知道,我這個人是想幹什麼呢?你知道?我是想做一個自由職業者,畫畫呀、當醫生呀什麼的,隨隨便便,我要幹什麼就幹什麼。還有,我說這句話你別笑話,自古英雄多好色,我還喜歡跟女人在一塊堆兒玩,我想自自由由的,可是我一有政治的事情在身上就不同了,後來就不同了,那時候我是想這個。
我父親這個人,很有意思,他也不說反對,但是他不讓我去走那個路,我也沒辦法,所以我說這是上帝的旨意。當然我這個當軍人呢,我自己現在想,因為我和父親的關係,不但於東三省,甚至於世界都發生了變化。不是我當軍人,不是我管東北,也沒有這些,說起來太多呀!我說是上帝的意旨。
我沒跟你講過,我跟(別)人都講過,陳英,就是陳自雄。我就跟一個青年會的幹事兩個很好,我想逃走,要跑到美國去,我不管我父親了。我那個青年會幹事他是贊成我的,那個人說好吧,我幫你忙。他替我把船票都買好了,我到現在還記得,七十塊多美金買一張船票,那時候我自個弄的七十多塊美金,他給我船票買好了,他幫我忙啊,上美國去。船票都買了,三點的船票。我上了他的當。他這傢伙真是會海人,他跟我說你這個身體不好,我身體那時候很不好了,他說你英文也不是那麼好,你這個什麼數學這一套你都不懂,你上美國去能行嗎?那時候中國人還不能做工呀,他說我給你介紹一個教會人家。你幫人家打雜自給自活,你再念書。
我說好。
我跟他一直很好,他說你到了美國,那時候學生不能做事呢,他說我給你介紹到教會的人家裡去,你住在人家。我沒錢呀,住在人家裡,給人家幫幫忙。
後來陳英就知道了,他說你這人傻瓜,你到講武堂去,我還照樣去講武堂去教你呀,你還照樣可以學呀。(這樣)我就進了講武堂,在那兒當的軍人。
我現在是個基督徒了,這些事啊,不能說是迷信,這都是上帝的安排。
我就是這麼樣起來的。
本來天下的事情變化多端,我就說這個變化,日本人呀也看中我了,日本答應我進日本陸軍大學,那我非常高興呵,到日本陸軍大學去學習,我也不會日文,日本陸軍大學有這樣一個規矩,貴族這樣的人,可以帶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