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個就是弟弟了?長得果然好可愛啊!”
嚇了一大跳的冰鰭反射性的掩住被弄亂的額髮,呆呆的看著這位強勢的美人。而麝生姐姐則輕鬆的提著那一大壇香味奇特的酒,搖搖曳曳的回屋裡去了。
可能因為要招呼客人,晚飯的時候表姑奶奶和麝生姐姐都沒露面,可是居然連冰鰭也不知上哪裡去了。我捧著飯碗,偷偷的看著桌上其他人,陪我們一起吃飯的大當家丟下一句“你們家小少爺和老闆娘在一起”。爸爸簡直摸不著頭腦,問老闆娘既然用不接待客人,為什麼不能和我們一起吃飯呢?大當家顯然覺得爸爸這個問題問得很沒道理,理所當然的說:“老闆娘她不能見我!”
老闆娘不能和大當家照面嗎?這個店的規矩未免太古怪了吧——論是主人,在這麼尷尬的時節請人喝喜酒,而且客人來了半天也沒動靜;論是親戚,卻這麼久也不打個照面,連話也沒有一句;論是長輩,哪有把人家孫子那麼親熱的帶過去,卻把人家兒子和孫女晾在一邊!
不過說實話大當家的烹調手藝還真是不錯,就算我一肚子不高興也還是多吃了幾碗。因為貪吃超出了飯量,到了夜裡可就睡不著了,我只好出來散散步——天色已晚,客房也都熄了燈。不明不暗的月色裡,我依稀看見兩道人影穿過垂著夕顏花的竹編拱門,並肩向我所在的後院走來。
那可能是這裡的客人吧——我分辨出其中一個人穿著“柘房”客人的衣服。來這裡的大都是夫婦或情侶,打擾他們可是很失禮的。我匆匆避讓到邊門方向,可就在這時候,主屋裡透出的光照亮了那個穿客服的人的臉,不看倒好,一看我大驚失色——那個人,居然是冰鰭!
立刻躲到陰影裡,我仔細辨認冰鰭身邊的人究竟是誰。那人明顯是個女孩子,肩膀到後頸一帶的線條非常利落,不是盤了頭就是剪著短髮;因為她個頭比冰鰭略矮些,可見不是麝生姐姐。藉著恰巧從河面搖過來的夜行船的燈光,我看清那個人穿鮮豔的柘榴色短襖,寬寬的袖口上滾著花紋繁複的寬邊,同色的長裙在夜風裡輕輕盪漾著,裙襬上的折枝花樣栩栩如生——這,不就是我傍晚是在走廊上看見的新娘嫁衣嗎?
那個身份不明,從未露面的新娘子,竟然和冰鰭在一起!她究竟是表姑奶奶家的什麼人?和冰鰭是故友,還是新知?不管怎樣都不是件尋常事啊!表姑奶奶知道嗎?爸爸,他知道嗎?這時候,冰鰭已經帶著新娘繞過一棵桂樹,消失在我的視線裡。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和不安,我連忙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然而轉過樹叢,冰鰭和新娘的背影居然不見了!臨水的後院非常暗,我只能借著主屋客房的一點燈光辨認眼前的道路,根本沒有餘力去找冰鰭他們在哪裡。夜風吹動樹木的沙沙聲和蟲聲混在一起,越發顯得夜深人靜,我正後悔不該冒冒失失跟上來,偏偏主屋最後一盞燈也毫不留情的熄滅了!
明知道這種狀態沒法找人,可就這樣空手回去我又實在不甘心。猶豫著再三徘徊,我順手拂起了幾枝柳條,一點微紅的燈光忽然間搖曳著浮現在眼中。
那是溫暖的粉紅色,顯然是透過紗帳射出的柔光,很像婚房的氣氛。那個方向的是後花園裡的別院吧,麝生姐姐曾經禁止我去那裡,難道……是因為這裡就是那個神秘新娘的婚房?
總不會冰鰭也在那裡吧?他怎麼能去新房呢?就算是暖床禮他也過了年紀啊!一想到這裡我也顧不得太多,立刻加快腳步向那間別院跑去。
掩映在夕顏纖巧素淨的花影間的,的確是貼了大紅雙喜字樣的大門!對開的門板虛掩著,一道朦朧的人影就站在門邊!看起來不太高大,甚至有些單薄,不是冰鰭還能是誰!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好你個冰鰭,看你都在幹什麼!”
“哎呀!”那個人驚叫著,差點被我扯到屋外來,一聽聲音我暗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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