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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腳步，沉默地在手邊的菸灰缸裡熄滅了煙。

……

路上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子才停了下來。

目的地距離影視城很遠，更靠近了杭城。私人小莊園裡面是西式的，有帶著噴泉水池的庭院，還有跑馬場和高爾夫球場的指示牌。衛然立刻嗅到了金錢的味道，他從不牽扯圈裡的潛規則交易，有季舒城在的時候，也沒人敢對他提這種過分的要求。

&ldo;秦總呢?&rdo;

衛然氣憤地望了一眼羅馬柱撐起的別墅大門，返回車子後座上坐著。就算秦翰文沒了他們學生時代相識的記憶，也不能這樣把他賣了。名片上明明印著附近農家樂餐廳的名字，最後把他騙到這種有錢人娛樂的地方來。

司機回答。&ldo;秦總馬上就到。&rdo;

&ldo;再不出現，我自己打車回去了。&rdo;

他說完這句沒過幾秒鐘，秦翰文就出現了，滿臉不知是真是假的歉意。&ldo;衛然，你別走，這事怪我。是我忘記通知你換地點了。&rdo;

&ldo;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這裡沒有壞人。&rdo;秦翰文的心裡才叫一個委屈，他又被誤認為拉皮條的了?

換作是別人，可能就被那副親切又真摯的模樣蠱惑了，可是衛然沒忘，高中時候秦翰文慫恿季舒城用有點卑鄙的手段，解決情敵的事情。

&ldo;告訴我，今天來的都是些什麼人。&rdo;

&ldo;沒有很多人，只有我的一個朋友。&rdo;秦翰文對車門裡笑著，&ldo;是真的想跟你談角色。真要說起來他在那方面還有點冷淡……&rdo;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衛然心中還是戒備。就在猶豫的當口，別墅的門再次開了，一個身影，在視線的邊緣漸漸清晰起來。

衛然猛地推開了車門。&ldo;城……城?&rdo;

衛然好像又回到了剛在醫院醒來的時候，迷茫恍惚又無助。他竟把那個男人，跟眼前第一次見到的男人，疊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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